这话里的潜台词，对方瞬间心领神会。五十万的“信息咨询费”，在这个小地方，足以撬开绝大多数紧闭的嘴巴，甚至能让人铤而走险。
果然，对方的语气立刻松弛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热情：“修桥铺路，造福乡梓，这是大好事！名单的事包在我身上，一定把款项落实到最需要的人头上！说到李家明嘛……”
他压低了声音，“是董卫国在全力运作，就是大海投资的那个董卫国。他出面打的招呼，上下打点。但他背后……真正站着的是肖海洋。至于肖海洋是谁，老赵，听我一句劝，知道这个名字就够了，别再往下深究了，对你没好处。”
“肖海洋？”赵睿眉头紧紧皱起，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了一遍。董卫国他当然知道，是玉城乃至本省都排得上号的地头蛇，手眼通天，能量巨大。但肖海洋这个名字，他却感到极其陌生，可越是这种陌生的名字，从老张这种级别的人嘴里用如此忌惮的语气说出来，就越意味着其背景深不可测，如同隐藏在深海之下的冰山。
“谢了，老张。名单弄好了直接发我秘书。”赵睿挂了电话，心情复杂。净赚四百五十万，这买卖血赚。但他也清楚，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不敢耽搁，立刻回拨给马阳荣，提供了两个关键名字：“运作此事的是大海投资的董卫国。而他背后，真正的话事人，是一个叫肖海洋的。”
“肖海洋？”马阳荣得到这个名字，如同拿到了打开迷宫的钥匙。他立刻下令，动用“暗影”团队所有资源，不惜代价，深挖这两个名字背后的一切！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心智坚韧如铁的马阳荣，也瞬间脸色骤变，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几乎是手指微颤地，第一时间拨通了叶凡的加密电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叶总，查清了！董卫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肖海洋！此人是……隐世家族，肖家家主肖敏的独子！”
“隐世家族？！”叶凡心头猛地一震！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这个神秘、古老而强大的阶层正面碰撞！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分量，远超之前遇到过的任何商业对手，甚至比张天启背后的广城张家，更加令人忌惮！
“还有更麻烦的！”马阳荣的语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我们顺着肖海洋的线往下深挖，发现他的生父……是北城的薛阳！”
“什么？！薛阳？！”叶凡再次被这个消息震惊。薛阳，那个曾经在北城呼风唤雨，最终却被他亲手设计，送进监狱，判了无期的地下大佬！
“虽然肖海洋自幼被肖家带走培养，与薛阳并未公开相认，甚至可能心存芥蒂，但这层血脉关系无法抹杀。”马阳荣快速分析道：
“这次他选择插手李家明的事，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李荣耀那三百亿的天价悬红，更重要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要借这个机会……替他那个折在你手里的生父薛阳，报仇雪恨！”
叶凡深吸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他的肩头。一个背景深厚、手段未知的隐世家族子弟，叠加了为父报仇的强烈动机，使得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瞬间变得凶险无比，杀机四伏！
“拿到肖海洋的直接联系方式了吗？”叶凡沉声问，眼神锐利如刀。
“拿到了，是通过特殊渠道确认的私人加密线路，我马上发给你。”马阳荣回答。
收到号码后，叶凡看着屏幕上那串代表着未知与危险的数字，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有些仗，无法回避，必须正面迎击！他直接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在几声规律的等待音后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年轻、慵懒，却带着一种天生倨傲、仿佛万物皆为刍狗的男声，简短而冷漠：“谁？”
“肖海洋？”叶凡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叶凡？”肖海洋的声音瞬间变得玩味而冰冷，如同毒蛇吐信，“呵呵，真是……久仰大名啊。我那个没什么用、最终栽在你手里的生父薛阳，在进去之前，可是没少跟我‘提起’你呢。”
叶凡冷静回应，字字清晰：“薛阳触犯国法，罪有应得，理当受罚。”
“法律？”肖海洋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与嘲弄，“你打这个电话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这个‘法外之徒’，宣讲你那套可笑的规则？”
“我想知道，关于李家明的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叶凡无视他的嘲讽，直接抛出核心问题。
“余地？”肖海洋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叶凡，你是在向我乞求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跟我谈条件？”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阴毒而淫邪，仿佛一条黏湿的毒蛇缠绕而上，“不过嘛……看在你主动送上门来的份上，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给你指条‘明路’。我听说，你那个老婆柳茹菲，长得国色天香，是个万里挑一的绝色极品？你要是识相，懂点规矩，把她收拾干净，亲自送到我床上，把我伺候得舒坦了，或许本少爷心情一好，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稍微痛快那么一点点？怎么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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