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姑娘站在二楼闺房门前，纤纤玉手推开木门。
“公子，请进。”
苏明刚踏入房间，身后的门便无声关闭。
闺房内香气缭绕，陈设精致典雅，一看便是大家闺秀的房间。
如烟姑娘虽未摘下轻纱，但身姿当真是曼妙得很，她轻移莲步，为苏明倒了一杯清茶。
“公子方才的下联，当真是......”
她红唇轻启，声音娇媚，带着几分明显的嗔怪，
“杀气腾腾呢。”
苏明全然当作耳旁风，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姑娘的琴技倒是精妙，”
他放下茶杯，嘴角含笑，“只是不知为何，琴声中总带着几分......妖异？”
如烟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掩唇轻笑，
“公子说笑了。奴家不过是红尘中一介弱女子，哪来什么妖异之说？”
苏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皱了皱鼻子，故作疑惑道，
“奇怪，这房间里怎么有股......骚味？”
如烟姑娘闻言一怔，眼中闪过困惑之色，
“公子这是何意？莫非是嫌弃奴家这闺房不够雅致？要知道外面那些臭男人可是豪掷千金，也无法踏进来一步呢。”
“非也非也，”
苏明轻笑，“我是闻到了一股......狐骚味。”
话音未落，如烟姑娘的脸色骤变！
“你——！”
她猛地后退数步，原本娇媚的嗓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
只见她白皙的肌肤上迅速长出雪白毛发，纤细的手指化作利爪，轻纱下的面容扭曲变形，转眼间便显露出六尾妖狐的真身！
那双狭长的兽瞳死死盯着苏明，而苏明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端杯饮茶，仿佛眼前仍是那位绝色佳人，而非妖气冲天的狰狞怪物。
淡定的根源是实力。
面前这狐妖的修为境界和玉衡仙子差不多，也就五阶水平，换句话说，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奇怪......无论怎么看，你都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啊，怎么会看破我的真身？”
如烟狭长的狐瞳中闪过一丝诧异，六条雪白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妖气逐渐弥漫整个房间。
“你身上的狐骚味太冲了，就算是用再多的胭脂香粉也遮不住。”苏明故意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凡人！你是在故意激怒我么？！”如烟的声音愈发尖锐，眼中神色阴晴不定，有些按耐不住出手的欲望。
苏明似有所觉，微微挑眉，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若你出手，必死无疑。”
如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谨慎取代。
她确实从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我来此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苏明直视她的眼睛，“最近妖魔为何频频异动？”
如烟瞳孔微缩，心神凛然，“我为何要告诉你？”
“因为这是你活命的机会。”
苏明叹了口气，“可惜。”
话音未落，镇渊剑已出鞘！
如烟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反应过来，冰冷的剑锋已抵在她咽喉处。
她浑身僵硬，六条狐尾都僵直不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现在，愿意说了吗？”
苏明的声音依旧平静。
如烟闻言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但那近在咫尺的剑锋让她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实力远超她的想象。
“我......我不知道......”
她声音发颤。
苏明剑尖微送，一丝鲜血顺着狐妖雪白的毛发流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
“等等！”
如烟惊恐地尖叫，“我说！是妖庭下的命令！说天命之人会出现在这一带，让我们前来寻找......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闻言，苏明眸光微沉，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也与所谓的“天命之人”有关。
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街道上人群聚集，欢呼声不断。
“是道宗的仙子！”
“仙子除妖了！”
“仙子威武！”
......
“看样子，你的同伴被抓了。”
苏明瞥了如烟一眼，“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
如烟此时已经恢复了人形，只不过镇渊剑锋仍然稳稳搭在她脖颈上，她白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香汗，
“......虽然目的相同，但我和那些低等小妖并不是一伙的。”
“就像你们人族一样，也还分正道邪道呢。”
苏明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缓缓收回镇渊剑。
如烟松了口气，望着他咬了咬嘴唇，“你到底是谁？”
苏明微妙的沉默片刻，平静开口应答，
“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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