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愣了一下，没接：“我不是为了这个……”
“拿着。”小熙把信封塞到他手里，“以后好好在我身边工作，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少不了你的好处。”
宝玉捏着信封，里面的钱厚厚的。他看着小熙，她已经重新低下头看文件，侧脸的线条依旧利落，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那……熙姐，我先出去了。”
“嗯。”小熙没抬头，只是摆了摆手。
宝玉走出办公室，后背还在发烫。他靠在走廊的墙上，捏着那个信封，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起小熙咬着嘴唇的样子，想起她没拒绝的默许，又想起她刚才冷静的语气，忽然觉得这女人比小丝难懂多了。
而办公室里，小熙看着电脑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宝玉的温度。老公小琏又一夜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刚才那点短暂的温存，像根火柴，暂时照亮了心里的空荡，却很快就灭了。
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小琏发了条消息：“今晚再不回家，就别回来了。”
发完又觉得没意思，干脆锁了屏。窗外的阳光正好，可她心里却像蒙着层灰。或许宝玉说得对，她也挺孤独的。
但孤独归孤独，分寸还是要有的。她看着桌上的文件，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比起这些儿女情长，还是把业绩提上去更重要。至于宝玉，就当是工作之余的一点调剂吧，别太当真，也别太不当真。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规律而冰冷，像在掩盖着什么，又像在提醒着什么。
宝玉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看见小禾站在水池边，手里拿着茶壶，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有心事。
“泡好了？”他走过去，故意逗她，“脸怎么这么红？被开水烫着了？”
小禾吓了一跳，手里的茶壶晃了晃，热水差点溅出来。她连忙稳住，低着头小声说：“没、没有……就是有点热。”其实她刚才路过小熙办公室，门没关严，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压抑的呻吟，吓得她没敢进去，在茶水间磨蹭了半天。
宝玉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嘴角勾了勾，没再追问：“董事长等着喝茶呢，赶紧送去吧。”
小禾点点头，端着泡好的龙井，小心翼翼地往办公室走。推开门时，小熙正靠在椅背上看文件，神情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董事长，您的茶。”小禾把茶杯放在桌上，指尖还有点抖。
小熙抬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笑了：“小禾，你这模样真是越来越周正了，眉眼带俏，是个有福相的。”
小禾被夸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谢谢董事长。”
“不用谢我，”小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随意，“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会重点栽培你，让你在公司站稳脚跟。”
小禾眼睛一亮，连忙抬头：“真的吗？谢谢董事长！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她家里条件不好，能进公司当秘书已经觉得是天大的运气，要是能被重点栽培，简直想都不敢想。
“好啊。”小熙看着她，眼神深邃，“只要你听我的，以后保证你事业更上一层楼，比在模特部走台步有出息多了。”
“我一定听话！”小禾用力点头，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小熙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刚才在门口，听见什么了？”
小禾的脸“唰”地白了，慌忙摆手：“没、没听见什么……我就是路过，看见门没关，想敲门来着……”
“行了，别怕。”小熙放下茶杯，语气坦然，“听见也没关系。你也看到了，宝玉刚才在给我按摩。”她顿了顿，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就是孤独寂寞了，把他当个小情人，消遣消遣罢了。”
小禾愣住了，没想到董事长会跟她说这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接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这当董事长的，挺不检点？”小熙看着她，眼里带着点自嘲。
“不、不是的！”小禾连忙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算你会说话。”小熙笑了，“我跟我老公，早就名存实亡了。他外面有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各玩各的，不过是维持个表面和平。”她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她和小琏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很甜蜜，“以前总觉得忍忍就过去了，现在才发现，人还是得自己疼自己。”
小禾看着照片，又看看小熙，忽然觉得这位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董事长，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小声问：“那您……感情不幸福吗？”
“幸福？”小熙嗤笑一声，把相框扣在桌上，“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现在对我来说，把公司管好，把钱赚够，比什么都实在。”她看着小禾，“所以我才说，你要好好干。女人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等你有了本事，有了钱，就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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