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平原的秋阳带着凛冽的寒意,密云县城的城墙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墙头上隐约可见日军的膏药旗,像一块肮脏的补丁贴在残破的城防之上。
城外的旷野上,风卷着枯草碎屑掠过,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钢铁洪流 —— 王庆瑞麾下第三兵团的 33 万大军,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巨兽,终于舒展筋骨,露出了足以撕裂一切的锋利獠牙。
6 个满编步兵军呈扇形展开,绵延数十里,士兵们身着卡其色军装,腰间束着武装带,手中的美式 M1 伽兰德步枪与英式恩菲尔德步枪整齐排列,枪口一致指向县城方向,枪身反射的寒光让空气都透着冷意。
两个装甲师的 150 辆 M3 轻型坦克与改装后的龙式坦克歼击车在前开路,履带碾过土地的轰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留下深深的辙印;两个炮兵师的 1240 门火炮列成数排,炮管如森林般直指天际,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 248 辆履带式自行 “没良心炮”—— 这种经马来军改良的超火径大炮,炮管粗如水桶,炮身被厚重的装甲包裹,虽然有效射程仅 1200 米,却能发射重达 50 公斤的爆破弹,轰开钢筋混凝土工事都如同撕裂纸片,是巷战攻坚的绝对杀器。
“各部队注意,按预定方案发起攻击!” 王庆瑞站在临时指挥车上,墨绿色的军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的望远镜死死锁定密云县城,“装甲一师从东门突破,装甲二师牵制北门日军;炮兵师先进行 30 分钟火力覆盖,重点打击城墙工事与日军炮兵阵地;步兵军跟进肃清残敌,务必在日落前拿下县城!”
命令通过加密无线电传遍全军,炮兵阵地率先响应。1240 门火炮同时怒吼,震耳欲聋的轰鸣让大地都在颤抖,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密云城墙与城内据点。
日军依托县城砖瓦房构建的巷战工事瞬间被烟尘笼罩,部分低矮的民房在炮火中轰然倒塌,墙体碎片与尘土混合着日军的惨叫飞溅。
而那些自行 “没良心炮” 则在坦克掩护下缓缓推进,抵近城墙不足千米时突然齐射,巨大的爆破弹带着呼啸声撞向东门城墙,两处缺口瞬间被炸开,砖石飞溅数十米高,城墙上的日军碉堡如同脆弱的玩具,瞬间被夷为平地,里面的日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肉泥。
城内的日军阵地上,第 110 师团师团长松井太久郎脸色惨白如纸。他手中仅有 1.2 万兵力,外加一个独立混成旅团的 8000 余人,虽依托街巷构建了明暗火力点,将民房改造为堡垒,街道上布满拒马与地雷,甚至在部分路口埋设了炸药,但在马来军的绝对火力优势面前,这些防御如同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八嘎!他们的炮火太凶猛了!请求北平增援!” 松井对着无线电嘶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可回应他的只有嘈杂的电流声 —— 马来军的电子干扰机早已切断了密云与外界的通讯,北平方面根本接收不到任何求救信号。
炮火覆盖刚停,装甲一师的坦克集群便朝着东门缺口冲去。M3 坦克的车载机枪疯狂扫射着城墙残余日军,龙式坦克歼击车则对准街角的日军暗堡,无坐炮精准命中,将暗堡炸得粉碎,碎石与血肉混在一起飞溅。
后续的步兵军士兵们跟在坦克后,组成三人战斗小组,交替掩护着冲进县城,手中的冲锋枪不时对着两侧房屋扫射,肃清潜藏的零星日军。
巷战随即爆发。日军躲在民房内,依托门窗与屋顶射击,试图阻挡马来军推进。他们将桌椅堆在窗口作为掩体,有的甚至爬上屋顶,从瓦片缝隙中向外开枪,子弹呼啸着划过街道,打在坦克装甲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
但王庆瑞早已料到这种局面,命令自行 “没良心炮” 发挥奇效 —— 坦克拖拽着这些大家伙在街巷中灵活穿梭,履带压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发现日军据守的院落,便抵近到 500 米内,炮手通过观察孔锁定目标后,一发爆破弹下去,院墙瞬间坍塌,尘土飞扬中,里面的日军要么被活埋,要么暴露在步兵的枪口下,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快!把那门怪炮干掉!” 一名日军小队长嘶吼着,带领十几名士兵冲出民房,手中的三八式步枪上着刺刀,朝着一辆自行 “没良心炮扑去。
可还没等他们靠近,两侧房屋内突然冲出两队马来军士兵,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喷出火舌,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落下,日军士兵成片倒下,小队长胸口连中三弹,鲜血喷涌而出,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与恐惧。
第三兵团的兵力优势在巷战中展现得淋漓尽致。6 个步兵军如同六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从东门、南门、西门同时涌入,将日军防线切割成数段。有的部队沿着街道逐屋清剿,用火焰喷射器对付躲在地下室的日军,熊熊烈火中传来日军凄厉的惨叫;有的部队抢占屋顶与制高点,架起重机枪,对着街道上的日军进行压制射击;装甲部队则在主干道巡逻,随时支援陷入胶着的步兵,龙式坦克歼击车的无坐炮不时开火,将顽抗的日军据点一一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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