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砚xi，要不先歇十分钟？你盯着屏幕的眼神都快把显示器烧穿了。”视频通话里，RM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镜头里能清晰看到他面前摊开的歌词手稿上画满了红色批注，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叠着叠着，连最初的字迹都快看不清了。旁边的美式咖啡早已凉透，深褐色的液体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油膜，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滑，在桌面晕开一小片不规则的湿痕，还没来得及擦就被风吹得半干。
背景里的动静更热闹些——智旻正对着全身镜调整胯部动作，宽松的白色练舞服被他穿出了利落感，抬手时衣摆扬起，露出腰线处紧实的肌肉线条。他嘴里轻哼着半成品的旋律，哼到第三遍突然卡住，烦躁地抓了抓染成浅棕色的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鼻子；柾国抱着吉他坐在角落的懒人沙发上，指尖反复拨弄着同一组和弦，琴弦被按得有些发烫，他却像是没察觉，眉头拧得比金砚还紧，脚边堆着好几张写满和弦公式的草稿纸；闵玧其靠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件黑色外套，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打拍，面前的平板电脑停留在编曲软件界面，屏幕亮度调得很低，显然是刚小憩过又被灵感逼醒；J-Hope则在镜头外走来走去，荧光绿的运动发带在昏暗里格外显眼，嘴里碎碎念着“不够劲不够劲”，时不时用手拍一下墙壁。
金砚转过身，工作室的冷白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连续三天扎根在这里，外卖盒堆在桌角还没来得及扔，眼底淡青色的黑眼圈像被精心晕染的眼影，却丝毫没折损那张足以让镜头自动聚焦的脸——高挺鼻梁的弧度精准得像古希腊雕塑，鼻尖的阴影恰到好处，唇线在疲惫中依旧带着利落的锋利感，连蹙起的眉峰都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他伸手揉了揉后颈，宽松的黑色卫衣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动作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宿主持续高强度创作，男魅魔“颜值恒温”被动触发！面部状态锁定巅峰值，魅力辐射范围自动压缩至5米，适配疫情期间社交距离要求，避免过度吸引人群聚集！】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细微的电流感，在脑海里响起时还贴心地加了个轻响提示音。金砚早已习惯这种被动技能，只是无奈地勾了勾唇角——这技能在创作时没半点用，反而总在不经意间惹麻烦。
“不是技术问题。”他走到电脑前点击播放，复古disco的节奏瞬间填满空旷的工作室，贝斯线沉稳有力，合成器音色带着80年代的质感，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旋律和节奏的咬合度已经达标，混音也调了三次，但就像裹着保鲜膜的黄油，隔着一层，不够‘黏’人。”金砚俯身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指尖点在副歌部分，“我们要的是那种戴口罩都能跟着晃头、摘了口罩就想跟着唱的记忆点，现在这版太‘乖’了，像被规矩框住的好学生，少了点野劲。”
镜头里的J-Hope突然拍了下地板，凑到镜头前，发带晃得人眼晕：“我懂！就是上次《圣诞夜》里那段突然的哨声转场，一下子把情绪炸开来的感觉！但复古disco的框架太死了，加太多现代电子元素就变味，成了四不像；少了又没劲儿，跟听老磁带似的，提不起精神。”他说着原地踩了个复杂的节奏，脚步轻重交替，“你听这鼓点，太规整了，像疫情期间的隔离时间表，一分一秒都不差，反而没了灵气。”
闵玧其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副歌的转调可以再野一点，但要保住disco的根。我试了加电吉他solo，太冲了，盖过了贝斯的底味。”他把平板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是修改后的编曲界面，红色标记密密麻麻，“还有人声处理，现在太亮了，少了点复古的闷感。”
金砚揉了揉眉心，随手抓起桌上的黑色口罩戴上。这几天线上协作时，他特意把摄像头调偏了三十度，只露出半张脸，就怕长时间对着屏幕，魅魔的颜值被动会让成员们分心——上次提交初稿去公司，他刚摘下口罩喝口水，茶水间的实习生妹妹就把热可可洒在了文件夹上，烫得手发红还只顾着道歉，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说三遍“对不起”都没敢抬头看他。还有一次去便利店买咖啡，收银员小姑娘对着他愣了半分钟，扫码时扫错了三次价格，最后还多送了他一罐牛奶，说“看你太瘦了”。这种无意识的魅力辐射，在疫情期间反而成了小麻烦，毕竟谁也不想因为“长得太好看”被围观。
“要不换个思路？”RM突然前倾身体，眼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梨泰院有家国营老唱片店，开了快三十年了，疫情期间没关门，就是要提前报备行程，测体温、登信息这些流程不能少。老板是我爷爷的老同事，姓李，藏了一整面墙的80年代disco黑胶唱片，都是当年的原版，说不定能找到‘黏’人的感觉。”他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是一间堆满唱片的小店，木质货架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封套，角落里的唱片机还在转动，“我去年冬天去过一次，老板人很好，还跟我聊了半天当年的音乐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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