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那一声“住手”,像是一盆冰水混合物,兜头盖脸地浇在了叶管事和那两个守卫头上。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人,瞬间僵成了广场上的石狮子,脸色精彩得能开染坊。
叶管事那张油光水滑的脸,此刻白得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顺着梳得一丝不苟的鬓角往脖领子里淌。他嘴唇哆嗦着,想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冷…冷小姐?您…您认识这位…这位先生?”
冷霜连眼皮都懒得朝他抬一下,仿佛他和他身边那俩守卫只是三团无关紧要的空气。她的目光落在苏夜身上,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山的调调,但话里的意思却让叶管事心直接沉到了谷底:“家族请来的客人,你们也敢拦?叶福,你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就这一句话,叶福,也就是那叶管事,腿肚子当场就软了,差点没直接给跪了。客人?家族请来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把最近听说要来给大小姐看病的那些大佬名字过了一遍,哪个不是白发苍苍、声名显赫?哪有这么年轻,还穿得这么…这么普通的?!
“冷小姐,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叶福都快哭了,腰弯得跟虾米似的,“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狗眼看人低!没认出这位贵客!我该死!我掌嘴!”说着,还真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啪啪作响。
旁边那个方脸守卫,更是面如死灰,想起自己刚才那番作死言论,还有身上那被苏夜一语道破的隐疾,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和后悔淹没了。他现在不仅怕得罪了贵人,更怕这位一眼就能看穿他病症根底的“大师”,甩手不管,那他下半辈子就真完了。
苏夜只是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脸上没什么表情。叶家的门槛高,看门狗凶,他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凶”法如此低级且令人厌烦。他淡淡开口,是对着冷霜,也像是说给那几个筛糠的人听:“看来叶家请人看病,诚意也就那么回事。”
冷霜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知道苏夜这人不好相与,更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她转向苏夜,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情绪:“底下人不懂规矩,自然会处理。老爷子他们在里面等着了,轻舞的情况…不太好。”
她这话算是解释了,也带了点催促的意思。
苏夜却没动,目光慢悠悠地转向那个面无人色的方脸守卫,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你刚才,不是还想动手‘请’我走么?”
方脸守卫浑身一激灵,扑通一声,这次是结结实实地跪下了,再没有任何犹豫。“大师!大师我错了!求您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您救救我!我家里还有老娘要养,我不能废了啊大师!”他一边说,一边咚咚地磕头,额头上瞬间就见了红印。
这场面,让旁边的叶福和年轻守卫看得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此刻才真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仅仅是“冷小姐的客人”那么简单。他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冷霜也没阻止,只是静静看着。她知道,这是苏夜在立威,也是在发泄刚才被冒犯的不满。这点小事,她懒得插手,叶家的下人,也确实需要敲打。
苏夜看着磕头如捣蒜的方脸守卫,语气依旧平淡:“你的病,根源在冲脉受损,牵连肾经。早年修炼的功法刚猛有余,柔韧不足,又强行冲击关隘,伤了根基。加上不知收敛,元阳亏损,导致阴寒邪气乘虚而入,盘踞骨髓。寻常药物,不过是隔靴搔痒。”
方脸守卫听得连连点头,每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更是印证了苏夜绝非信口开河。“是是是!大师您说得太对了!求您指点一条明路!”
“明路?”苏夜轻笑一声,“念在你尚未铸成大错,磕头也算诚恳。想活命,也简单。”
他顿了顿,在几人紧张的注视下,缓缓说道:“第一,立刻废掉你现在修炼的那套垃圾功法,一天都不能再练。第二,去找三钱‘干姜’,要老姜,切片晒干的那种,五钱‘艾叶’,越陈越好,混合在一起,每日正午阳气最盛时,煮水熏蒸腰眼和命门穴,每次至少半个时辰。连续七日,你子时酸胀、凌晨惊醒的症状可解。”
方脸守卫如奉纶音,赶紧死死记住:“废掉功法…干姜三钱,艾叶五钱,正午煮水熏蒸腰眼命门…七日…”
“这只是治标,暂时吊住你的元气,让你不至于两个月后瘫在床上。”苏夜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冷意,“至于能否根治,看你日后表现。若再狗仗人势,不知收敛,那就等着寒气入脑,神仙难救。”
这并非苏夜危言耸听,这守卫的病症确实已入膏肓,他给出的方子也只是利用干姜、艾叶的纯阳之气暂时逼退寒毒,争取时间。真要根治,需要动用真气配合特殊针法,耗费不小。对于一个刚刚还想对他动手的看门狗,这点提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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