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军的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昔日叱咤风云的老者此刻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面色青灰,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唯有眉心紧紧拧着一个川字,仿佛在沉睡中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震岳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几位核心长老、林战、林枫以及云疏和楚家兄妹。他亲自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床边,请云疏坐下。
云疏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床边,目光平静地扫过林破军的面容。他没有号脉,也没有像寻常医生那样检查,只是静静地看着。片刻后,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萦绕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灵光,轻轻点向林破军的眉心。
指尖尚未触及皮肤,一股阴冷、粘稠、带着恶意的气息便猛地从林破军体内窜出,试图抵抗!
云疏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指尖灵光轻吐,那股阴冷气息如同遇到克星般迅速缩回。
“果然。”他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了然。
“前辈,家父他……”林震岳紧张地问道。
“练功走火,只是诱因。”云疏转身,看向林震岳,目光锐利了些许,“主要问题,是有人将一股极阴毒的煞气,打入了他的心脉和丹田,锁死了他的生机。这煞气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他的元气,所以药石罔效。”
“什么?!”林震岳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直以为父亲是练功不慎,从未想过竟是遭人暗算!
几位长老也是哗然,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阴煞锁脉……这是何等恶毒的手段!”一位见识广博的长老颤声说道。
就在这时,房间外隐约传来一些弟子低低的议论声。
“……真的假的?那位一来就看功法,现在又说老家主是被人害的?”
“谁知道呢,枫哥刚才不是说,那人可能……是冲着咱们祖祠里那件东西来的吗?”
“嘘!小声点!”
声音虽小,但在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听得一清二楚。
林枫脸色微变,连忙躬身对林震岳道:“大伯,弟子们无知,胡乱猜测,我这就去训斥他们!”他表现得惶恐,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震岳此刻心乱如麻,既愤怒于有人暗害父亲,又对家族内部可能出现的猜忌和裂痕感到痛心。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追究林枫,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云疏:“前辈,您既能看出问题,不知……可否救治家父?无论需要什么,林家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
云疏没有理会那些风言风语,于他而言,这些如同蚊蝇嗡嗡,不值一提。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床上气息奄奄的林破军。
“准备一盒银针,要长些的。”他吩咐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普通的就行。”
林震岳立刻命人以最快速度取来一盒消过毒的特制长银针。
云疏接过针盒,打开,取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长针,在指尖捻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感受其质地。他的动作很随意,不像医者,倒像是艺术家在把玩一件工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中的那根银针上,心情各异。林震岳是紧张和期盼,林战是信任,长老们是将信将疑,而林枫,藏在袖中的手则微微握紧,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云疏手持银针,站到床边,目光落在林破军胸口膻中穴的位置。那里,是阴煞之气盘踞的核心之一。
“锁住生机,侵蚀元气……”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诊断,眼神微冷。这种手段,让他本能地感到厌恶。
他没有立刻下针,而是再次感应了一下武馆深处那柄残缺战戈传来的微弱共鸣。这林家的麻烦,似乎比预想的还要深一些。不过,先解决了这阴煞之气再说。
他抬起手,针尖对准了穴位。接下来,他要将这跗骨之蛆,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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