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见·三大突击两广合围序曲
一>、见·红土列阵:六十门重炮的破晓惊雷
闽赣边境的赭色丘陵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宁都城郊的高地被密密麻麻的炮架占据,六十门太行式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呈扇形列阵,炮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炮口齐齐指向翠微峰方向。炮弹箱堆成三座小山,箱体侧面用白漆刷着 “李梅主任统筹补给” 的字样,在弥漫的晨雾中格外醒目。重炮连连长秦岳正用棉纱擦拭炮管,指尖划过管壁上深浅不一的弹痕——这些炮管大多由铁路机车轴改造而成,每一根都凝聚着太行兵工厂工人的血汗,是名副其实的 “土坦克”。
“各炮注意!坐标校准完毕,目标翠微峰外围碉堡群,避开东北方向三公里革命旧址缓冲区!”赵崤山趴在指挥岗的岩石后,军用地图铺在潮湿的红土上,手指重重敲击着 “金精洞” 标记点。他的军帽檐滴着露水,眼神锐利如鹰,“梁漱石部于东门发起佯攻,吸引敌军主力;我部主力从西门突破,务必在午时前扫清外围据点,为总攻开辟通道!”
无线电里传来梁漱石沉稳的回应:“第二路军已到位,东门佯攻准备就绪,七十五山炮群随时可以开火!”话音刚落,东门方向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汉造十年式七十五毫米山炮的轰鸣穿透晨雾,炮弹落在宁都东门城墙外的空地上,掀起阵阵红土烟尘。梁漱石亲自坐镇东门指挥所,望远镜里清晰可见敌军碉堡的射击孔喷出火舌,“二团一营,交替掩护冲锋!注意避开城墙内侧的民房区域!”
西门阵地,秦岳接到开火命令,猛地挥下红旗:“放!”六十门太行式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同时怒吼,炮身剧烈后坐,炮架深陷红土。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密密麻麻的黑点如冰雹般砸向翠微峰外围的碉堡群。“轰隆——轰隆 ——”连续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红土与碎石在爆炸中飞溅,敌军碉堡的钢筋水泥墙体瞬间崩裂,木屑与断枪的残骸随着烟尘腾空而起。
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金精洞洞口的主碉堡,碉堡顶部轰然坍塌,机枪火力瞬间哑火。秦岳来不及喘息,立即调整炮口:“第二波齐射!目标莲花峰火力点!” 他亲自操控高低机,炮架上的刻度盘在晨光中转动,“注意修正弹道,偏差不得超过五十米!”炮弹再次呼啸而出,莲花峰上的敌军迫击炮阵地被直接命中,弹药殉爆的火光冲天而起,浓烟在红土丘陵上空凝成黑色的云。
步兵阵地上,一团长陈振武拔出指挥刀,高喊:“同志们,冲啊!”战士们如潮水般冲出掩体,踩着尚未散尽的硝烟向西门外围据点扑去。重机枪手吴骋架起马克沁机枪,枪口喷出火舌,压制着残余敌军的火力。突然,前方草丛中响起枪声,吴骋的肩部被弹片击中,鲜血瞬间浸透军装,他却死死按住机枪支架,嘶吼着:“继续射击!别让狗娘养的抬头!”
二排长赵鹏带领尖刀班迂回至敌军侧后,发现一座隐藏在溶洞内的暗堡。暗堡的射击孔正对着冲锋的战士,子弹如雨点般倾泻。“爆破组上!”赵鹏挥手示意,爆破手李默扛起炸药包,在战友的火力掩护下匍匐前进。红土松软湿滑,李默的膝盖和肘部被碎石磨得鲜血淋漓,他却丝毫不敢停歇,在距离暗堡十米处拉燃引信,猛地将炸药包塞进射击孔。
“轰隆”一声巨响,溶洞暗堡被炸毁,碎石堵塞了洞口。李默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摔在红土上,嘴角渗着鲜血,却笑着对赶来的赵鹏说:“搞定……”话音未落,他的头歪向一侧,再也没有醒来。赵鹏强忍悲痛,抹了把脸上的烟尘,高喊:“为李默同志报仇!冲啊!”战士们士气高涨,踩着战友的血迹,继续向翠微峰深处推进。
午时已至,西门外围的五座主要据点被全部攻克。赵崤山站在指挥岗上,望着翠微峰主峰的绝壁,望远镜里能清晰看到敌军在唯一的独径上布设的铁丝网和路障。“传令下去,休整两小时,补充弹药!下午三点,发起主峰外围攻坚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坚定有力。秦岳的重炮连正在补充炮弹,战士们肩扛手推,将一箱箱炮弹运到炮位旁,红土上留下深深的车辙与脚印。
金精洞鏖战:溶洞里的钢铁绞杀。翠微峰主峰南侧的金精洞是天然的防御要塞,溶洞群纵横交错,洞口隐蔽在悬崖峭壁间,敌军在此部署了一个加强营的兵力,配备重机枪、迫击炮和火焰喷射器,妄图凭借复杂地形阻挡解放军进攻。下午三点整,随着赵崤山的命令,三团长周少川率领三团向金精洞发起猛攻。
“重炮连,压制金精洞主洞口火力!”秦岳接到命令,立即调整炮位,太行式 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的炮弹精准落在主洞口两侧,岩石崩裂,碎石堵塞了部分射击孔。周少川挥舞着指挥旗,高喊:“一营从正面佯攻,二营、三营分别从左右两侧的悬崖攀爬,迂回至溶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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