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破厦门岛的防御,东突大军在漳州以东、九龙江沿岸进行了为期二十天的渡海作战大演习。夜间的海面上,千帆竞发,战士们在船上练习划桨、掌舵、起帆,文工队的同志谱定了《夜练船歌》:“明月高照影儿长,大家上船练划桨。水声响,船儿荡,同志们,齐用力,划呀划呀划呀划,练好本领,厦门得解放,得解放!”
唐国兴和佟晓月所在的特战一师,被任命为主攻部队,负责从厦门岛北部的高崎至钟宅一带突破。“厦门岛的北半部是丘陵地形,地势开阔,适合登陆后展开兵力!” 唐国兴站在沙盘前,向战士们讲解战术,“汤恩伯把机动部队放在岛腰部,我们先佯攻鼓浪屿,调动敌人的兵力,然后趁虚而入,在北半岛登陆!”
佟晓月带着尖刀排,在演习中专门练习破除滩涂障碍。他们穿着防滑鞋,在布满海蛎壳的滩涂上奔跑、匍匐,海蛎壳锋利如刀,脚掌划出道道血痕,却无一人叫苦。“这些海蛎壳就是敌人的第一道防线,我们必须克服它!” 佟晓月说着,带头跳进齐腰深的海沟,示范徒涉技巧与陡岸攀登动作。
李梅主任亲自来到前线,送来充足的补给和药品。“唐营长、佟排长,压缩饼干管够,牛肉罐头按人头配发!” 她笑着叮嘱,“厦门百姓盼解放盼了多年,进城后民房物资若有损坏,不光要照价赔偿,我还得扣你们的罐头份额!” 唐国兴立正回应:“请李主任放心,我们一定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解放厦门,还百姓安宁家园!”
佯攻鼓浪屿:声东击西调敌兵
十月十五日十五时四十分,厦门战役正式打响。按照预定计划,三十一军九十一师并九十三师二七七团对鼓浪屿发起佯攻,炮火轰鸣震彻云霄,杀声直上九霄。鼓浪屿守军急忙向汤恩伯求援,汤恩伯果然中计入局,将岛腰部的机动部队南调增援。
“敌人上钩了!” 唐国兴站在指挥船上,见厦门岛北部防御兵力空虚,当即下令,“主攻部队,全速前进!” 千帆竞渡,从集美、刘五店、鳌冠等起渡场出发,三个 “箭头” 直插寨上、高崎、钟宅三大登陆点。
海上风浪骤起,船只在浪涛中剧烈颠簸,战士们紧攥船舷,任凭海水浸透军装。佟晓月伫立船头,手握军刺,目光如炬望向厦门岛:“同志们,再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 激昂的呐喊在风浪中传递,鼓舞着每一位战士。
接近滩涂时,国军炮火骤然猛烈,炮弹在船周海面炸开,水柱冲天而起。一名战士被弹片击中,鲜血染红船板,佟晓月立刻扑过去包扎:“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登陆了!” 战士们斗志更盛,划桨速度愈发迅猛,船只如离弦之箭冲向岸边。
抵滩后,战士们跃下船舷冲进滩涂,淤泥中暗藏的海蛎壳割裂鞋底,鲜血与泥水交融,他们却浑然不顾,冒着炮火向碉堡冲锋。“火箭筒压制!” 赵峰扛起武器瞄准,火箭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碉堡射击孔,炸开一道缺口。
滩涂攻坚:浴血冲锋破防线
厦门岛北半部的滩涂堪称 “死亡地带”,海沟纵横交错,淤泥没至大腿,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国军重机枪从碉堡中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洒落,不少战士倒在冲锋路上,后续部队却踏着战友的脚印奋勇前进,毫不退缩。
唐国兴亲自带队冲锋,军帽被流弹击飞,头发凌乱却眼神坚毅:“同志们,跟我冲!拿下高崎!” 冲锋枪扫射间,两名藏在海沟的国军应声倒地。突然一名国军举刺刀从侧方袭来,唐国兴侧身闪避,军刺精准刺入对方腋下,敌军惨叫着倒下。
佟晓月的尖刀排负责攻破高崎机场主碉堡。这座钢筋水泥碉堡射击孔密集,火力凶猛异常。佟晓月匍匐在淤泥中观察,发现碉堡底部有个隐蔽通风口:“吴迪!带工兵炸掉通风口!” 吴迪率两名工兵在火力掩护下匍匐至碉堡底部,将炸药包紧贴通风口,拉燃导火索后迅速撤离。
“轰隆!” 炸药包爆炸,碉堡底部被炸出大洞,内部国军惊慌失措。佟晓月趁机带队冲锋,军刺接连刺穿射击孔,逐个清除守军。他第一个冲入碉堡,军刺顶住国军军官胸口:“投降不杀!” 对方浑身颤抖,当即举手投降。
高崎失守后,东突大军向厦门岛纵深推进。汤恩伯急调机动部队回援,却已为时过晚。巷战中,国军节节败退,或降或逃。唐国兴与佟晓月率特战一师直扑金鸡亭 —— 国军五十五军指挥部所在地。
生擒敌首:鹭岛欢歌迎解放
金鸡亭指挥部内,汤恩伯正慌忙收拾行李,准备乘军舰逃窜,脸色苍白如纸,早已没了往日嚣张。“司令,解放军已攻至山下!快撤!” 卫兵焦急催促。汤恩伯点头,带着几名亲信匆匆向码头奔去。
唐国兴与佟晓月早已预判其逃跑路线,提前在码头设伏。当汤恩伯车队抵达,埋伏的战士立刻开火,轮胎被击穿,车队被迫停下。汤恩伯弃车欲跳海逃生,佟晓月纵身跃出,一把揪住其衣领拖回岸边:“汤恩伯,哪里跑!” 军刺顶在其胸口,语气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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