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跪倒在盐泥中。雅库巴看到老人背上新添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来,和盐粒混合在一起,那痛苦可想而知。
求求您...雅库巴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他跪下来挡在穆萨前面,他太老了,干不动了...
阿布巴卡尔的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线。117号,你想替他挨打?他慢慢卷起鞭子,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好啊,我成全你。
鞭子像毒蛇一样咬上雅库巴的肩膀,然后是后背、手臂、大腿。每一鞭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又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雅库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惨叫只会让监工更加兴奋。
十鞭过后,阿布巴卡尔终于停手,气喘吁吁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把今天的活干完,你们两个废物。否则...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雅库巴扶起穆萨,老人轻得就像一把枯草。他们默默地继续挖掘,周围的工人们也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往这边看一眼。同情在这里是奢侈品,每个人都自身难保。
太阳渐渐西沉,但沙漠的热度丝毫未减。雅库巴的视线开始模糊,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阵刺痛。他的手指早已磨出血泡,指甲缝里塞满了盐泥,每一次握紧铁锹都像是握住一块烧红的炭。
孩子...穆萨突然小声开口,声音颤抖,我...我不行了...
雅库巴转头看去,发现老人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可怕的灰白色,嘴唇泛着青紫。坚持住,穆萨伯伯,太阳马上就下山了...
穆萨摇摇头,干枯的手指抓住雅库巴的手腕。听我说...我床垫下面...有一块盐晶...形状像鸟的那个...给我孙子...如果有一天你能出去...
雅库巴感到一阵心酸。穆萨经常谈起他在廷巴克图的孙子,那是支撑老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但现在,老人眼中的光正在迅速消逝。
你会亲自给他的,我保证。雅库巴撒谎道,同时感到一阵罪恶感。他们都知道,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盐矿。要么累死,要么病死,要么因为一点小错被处决——这里的土匪从不浪费子弹,他们更喜欢用砍刀,因为那样更能震慑其他人。
穆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盐泥上,立刻被吸收殆尽。他的身体向前倾倒,雅库巴赶紧扶住他,却发现老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监工!监工!雅库巴忍不住大喊起来,他需要医生!
阿布巴卡尔慢悠悠地走过来,用靴子尖踢了踢穆萨的身体,然后厌恶地啐了一口。老东西终于要死了?浪费了我们这么多粮食。他转向雅库巴,把他扔到那个坑里去,然后回来继续干活。
雅库巴知道那个坑是什么——盐矿边缘的一个深坑,里面堆满了因各种原因死去的工人尸体。没有葬礼,没有标记,只有沙漠的风沙慢慢将他们掩埋。
但是...他还活着...雅库巴艰难地说。
阿布巴卡尔拔出枪,抵在雅库巴的太阳穴上。那你是想和他一起去?
雅库巴颤抖着抱起轻如羽毛的穆萨,向盐矿边缘走去。他能感觉到老人微弱的心跳贴着自己的胸膛,像一只即将停止振翅的蝴蝶。
原谅我...他在穆萨耳边轻声说,眼泪第一次流了下来,在布满盐渍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
穆萨的嘴唇动了动,但已经发不出声音。当雅库巴把他放在尸坑边缘时,老人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直直地望着沙漠上空逐渐显现的星星——那是他五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天空,而不是盐坑那令人窒息的四壁。
雅库巴轻轻合上穆萨的眼睛,然后按照规矩,将老人的衣服剥下来——这些破布会留给新来的奴隶。当他做完这一切,阿布巴卡尔已经站在他身后,不耐烦地用枪管戳他的后背。
够了, sentimental shit(感伤个屁)。回去干活,除非你也想躺在这里。
雅库巴默默走回盐坑,重新拿起铁锹。他的身体机械地运动着,但思绪已经飘远。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阿米娜,想起两个孩子天真的笑脸,想起村庄里那棵巨大的猴面包树,树荫下总是聚集着讲故事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
117号!阿布巴卡尔的吼声将他拉回现实,你今天的配额还差一半!想挨鞭子吗?
雅库巴低下头,加快了挖掘速度。但在他心中,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不是顺从,而是反抗。总有一天,他要逃离这个地狱,或者死在这片盐泥里。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像牲畜一样默默忍受了。
夜幕完全降临,但工作仍在继续。探照灯将盐坑照得如同白昼,工人们像幽灵一样在强光下移动,挖出一铲铲白色的盐泥——这些盐将被走私到更远的地方,为土匪们赚取大把钞票,而他们得到的,只有勉强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永无止境的痛苦。
雅库巴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想起穆萨临终前的眼神。在这片人间地狱里,死亡或许是唯一的解脱。但不知为什么,他心底仍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像沙漠中最顽强的野草,不肯完全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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