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大早,刘平寇穿上棉袄,穿上棉鞋往胡同口走。
胡同口周大爷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油条在油锅里滋滋响“周大爷,来五根油条,五碗豆浆,俩糖火烧。”
“得嘞”周大爷用长筷子翻着油条“一共七毛五,拿好”
刘平寇掏出毛票递过去:“数数”话出口冒的气像是吸烟。
拎着早点往回走,进了四合院,东厢房的门“吱呀”开了条缝。
平清那丫头探出头来:“哥,买着糖火烧没?”这是饿醒了。
“少不了你的。”刘平寇把早点往堂屋桌上放,平韵已经掀了帘子出来:“哥早。”
“快吃,吃完了看书去”刘平寇刚坐下。
平清就拿过糖火烧,咬一口“妹,昨儿个你藏我的橡皮呢?我要用。”
“在我书包里,你自己拿。”平韵刚说完。
平清拿出来“嗷”一嗓子:“你咋给我掰了一半?”
“你上次还拿我铅笔呢”俩人又吵起来。
刘平寇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刚要开口,堂屋门开了,大妹平夷也过来了。
平夷问:“哥,今儿个还去厂里?”她拿起油条,轻轻吹了吹。
“嗯,厂长昨儿个特意交代的,说是有个交易会。”刘平寇喝了口豆浆,想起昨天厂长的话“平寇啊,明儿个周日别歇了,带上怀炉去外贸交易会。”
他赶紧扒拉完早饭,回屋拎起那个蓝布包。
里面是前几天跟做怀炉的废料,铁沫子做的暖宝宝,有个50个左右。
“哥,晚上回来能买点糖炒栗子不?”平清追出来问,平韵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情况,早回就给你们买”刘平寇笑着摆摆手,推起那辆有一段时间没骑的自行车。
出了胡同,街上自行车渐渐多了起来,熟人碰面了互相喊一声,按下车铃,铛叮铃铃响成一片。
到了机床厂,江洋正站在门房抽烟,见他来,把烟蒂一扔:“可来了,厂长刚还问呢。”
江洋今天值班,他自己粗心大意排的班,把自己给排进了周日。
“张娇没跟你来玩?”刘平寇锁好车,江洋和媳妇张娇,两口子刚结婚没多久。
“她和叶夏今天去逛街了。”江洋指了指东边“佟东跟着她们早就去百货大楼了。”
这时江厂长也到了,没多说,就往交易会场去。
俩人到了会场往里面走,远远就听见里面热闹。
推门进去,好家伙,十几家厂子的展台都搭起来了。
纺织厂的花布挂得跟彩虹似的,食品厂的点心摆得五颜六色的,还有木器厂的桌椅,锃亮。
领导们正跟几个戴眼镜的人说话,见江厂长和刘平寇来了,赶紧招手:“小江,小刘,快来!这是外贸局的同志,还有几位外国朋友。”
刘平寇赶紧把装有怀炉的箱子打开,拿出怀炉。
钢壳子在灯光下闪着光,他拧开盖子,往里面加了煤油,用火柴一点,没一会儿就热乎起来。
“这是咱厂工人自己琢磨的,冬天揣怀里,暖手暖肚子最好了”厂长介绍着“这玩意儿,结实耐用。”
翻译把话传过去,老外从怀炉拿出来就没眨眼,这个怀炉简直就是艺术品。
拿起怀炉翻来覆去地看,又摸了摸温度,点点头,用生硬的中文问:“多少钱?”
刘平寇赶紧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九百九十九块。”
他说的可是人民币,这价厂长和领导都感觉刘平寇有些冒失了,就算镶金带雕花,加上包装,成本也没10元钱。
老外眼睛一亮,心想这也太便宜了,跟翻译嘀咕了几句,翻译说:“买!我要十个。”旁边几个老外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要订。
刘平寇愣了,这就成了?他刚要记录都定多少,然后先要定金的。
旁边外贸局的翻译同志悄悄拽了他一把,低声说:“平寇,他以为你说的是美元。”
刘平寇脑子“嗡”一下,这下他也不淡定了,知道外国高档品贵,没想到这么贵啊,这可是50年代。
不过也是这个年代发达国家,人均月收入都是几百美元,就别说高薪人事了。
美元?这时候一美元能换好几块人民币呢。
厂长刚想解释,刘平寇在旁边使劲给他使眼色,江厂长就把话咽回去了。
只见那老外比我们还着急,掏出支票本,“唰唰”写了几笔,撕下来递给外贸局的同志。
旁边的领导们脸都快笑开花了,可嘴上还得客气:“外国朋友,要不要再看看别的?”
这一小时,刘平寇可忙坏了。
没有帮手,刘平寇把厂里带来的怀炉挨个让老外,试了试看了看。
老外们看各个都新鲜,尤其是那带镶嵌宝石怀炉,一个个拿着舍不得放。
宝石也不是啥稀有宝石,都是成品剩下的边角料。
刘平寇报的价,他们都当美元听,还一个劲说“便宜”。
翻译人员端着茶水过来,见这架势,偷偷跟厂长说:“你们厂这个人可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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