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手机闹铃跟电钻似的在我耳朵边上炸开。我摸索着把那玩意儿拍静音,脑子里还昏沉沉的。昨晚喝断片前最后的记忆,是007号战刀在广场舞比赛现场闪着红光,一个穿花衬衫的老太太拿着它耍得比金箍棒还溜。妈的,想起来就头疼。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还沾着实验室的营养液,黏糊糊的难受。随便找了件干净T恤套上,抓起背包就往外冲。路过楼下早餐摊,顺手摸了两个肉包,咬了一口才想起忘给钱了。老板在后面骂骂咧咧,我头也不回地挥手:“改天一起算!”
坐地铁的时候差点坐过站。眼睛盯着手机上的定位,007号的信号就在莲花公园晃悠。底下评论已经炸锅了,什么“退休大妈获神秘武器”“广场舞惊现武林高手”之类的标题刷了一屏。还有人说那老太太能用刀劈开砖头,引来一堆人点赞。
我捏着手机,指关节都泛白了。劈开砖头?那把007号战刀,刀身是用中子星碎片做的,当初测试的时候能直接切开航母甲板。现在居然用来劈砖头?暴殄天物也没这么糟蹋的!
出了地铁口,远远就听见莲花公园传来的广场舞神曲。那熟悉的节奏,配上公园里晨练大爷甩鞭子的脆响,简直是魔音灌耳。我顺着声音往前走,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空气中有股能量波动,跟昨晚实验室爆炸前的感觉有点像,但弱了不少。
晨雾还没散,公园里朦朦胧胧的。我找了个拐角躲起来,探头往广场那边望。好家伙,至少有二十多个大妈在跳广场舞,排成整整齐齐的四排。领舞的正是那个花衬衫老太太,站在最前面的高台上,手里赫然握着007号战刀!
刀身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红光,老太太把它当成指挥棒,时不时还转个圈耍个花样。周围的大妈们跟着节奏扭腰摆胯,时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广场边上已经围了不少围观的,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还有人叫好起哄。
“这道具哪买的?太逼真了!”
“张老师这刀耍得,比电视里的还好看!”
“听说昨天把隔壁队伍的彩带扇都砍断了?真的假的?”
我听得牙痒痒,从背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马甲套上。是昨天路过社区服务中心顺来的,上面印着“志愿者”三个大字。又把扳手塞进长柄雨伞里,假装是伞柄。能量追踪器藏在袖口,屏幕上007号的信号跳得厉害,已经快到危险值了。
深吸一口气,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慢悠悠地晃到广场舞队伍边上,装作看热闹的样子。领舞的老太太正好转身,我看清了她的脸——头发烫成小卷,抹着红嘴唇,脸上皮肤保养得不错,就是眼神有点凶。她手里的战刀随着她的动作,红光忽明忽暗,看着就危险。
我假装不经意地往高台那边挪,想找机会靠近。没走两步,就被一个戴红袖章的大妈拦住了。“小伙子,干啥的?”她上下打量我,眼神跟防贼似的。
我赶紧挤出个笑容,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假证件:“阿姨您好,我是社区服务中心的,来做噪音检测。最近有居民投诉说这边声音太大,影响休息。”
大妈眉头一皱,嗓门提高了八度:“投诉?谁投诉的?我们这跳舞都多少年了,从没人大声小气过!”她这么一嚷嚷,周围的大妈们都停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二十多双眼睛,有好奇的,有警惕的,还有的已经带上了敌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就是常规检测,走个流程。”我指了指高台上的老太太,“您看,那位老师的扩音器声音确实有点大,我们调小点就行,不影响跳舞。”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戴红袖章的大妈脸色缓和了点,指了指高台上的老太太:“那是我们张老师,退休前可是中学的音乐老师!眼光高着呢,音响都是进口的!”
正说着,高台上的老太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停下了舞步。她拄着战刀站在那里,眯着眼睛朝我这边看。“王姐,怎么回事啊?”她的声音清亮,穿透力还挺强。
戴红袖章的王姐赶紧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太听完,把战刀往地上一顿,发出“铛”的一声闷响。那声音不像是金属砸地,反倒像是某种能量共鸣,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让他过来。”老太太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刀弄到手。近看之下,战刀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糕。能量指示器已经红得发紫,刀身上的纹路若隐若现,明显是处于半激活状态。这老太婆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等我来回收,刀自己就能把这公园给炸了。
“小伙子,你说我们声音大?”老太太双手叉腰,手里的战刀还冒着红光。
我强装镇定,拿出噪音检测仪(其实是改装过的能量读数器):“阿姨您看,现在音量已经超过60分贝了,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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