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像是被催眠般点头，迅速走进浴室。水流声很快响起。
张强脸上的妩媚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计算。他走到迷你吧台，倒了两杯红酒，在其中一杯中放入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粉。轻轻摇晃使药粉溶解，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浴室门打开时，李哲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他看到“林晓”已经躺在床上，丝被半掩着身体，那双穿着黑丝的长腿交叠着，豆沙色的脚趾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
“喝点酒吧。”张强举起酒杯，声音甜腻。
李哲接过酒杯，几乎一饮而尽，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人。他放下酒杯，迫不及待地靠近，却被一根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抵住胸膛。
“别急嘛，”张强巧妙地避开李哲试图亲吻的嘴唇，“我们先聊聊天。”
李哲显然已经欲火焚身，但还是勉强按捺住自己：“聊什么？”
“说说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呀？有没有想我？”张强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将一只脚搭上李哲的腿，丝袜细腻的触感让李哲浑身一颤。
“当然想你，每天都在想。”李哲的手抚上那只脚，拇指摩挲着脚踝，“晓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
张强微笑着听李哲倾诉衷肠，内心却在计算安眠药起作用的时间。他时不时地给予回应，脚趾故意微微蜷缩，感受着李哲手掌的温度——这种触感既遥远又真切，仿佛隔着什么在体验世界。
渐渐地，李哲的言语开始变得含糊，眼皮也开始打架。
“我觉得...有点晕...”他揉着太阳穴，努力保持清醒。
张强凑近过去，让林晓的发丝垂落在李哲脸上：“可能是太累了吧，宝贝。好好休息。”
最后一个画面是李哲努力聚焦看着眼前美丽的面容，然后彻底陷入沉睡。
4
确认李哲完全失去意识后，张强立刻从床上起身，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瞬间消失。他厌恶地脱掉身上的情趣内衣和丝袜，仿佛要剥离所有被触碰过的痕迹。
走进浴室，他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双手和双脚，尤其是被李哲抚摸过的地方。镜子里，林晓的面容带着他本人的冷漠表情，形成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恶心。”他对着镜中的“林晓”说。
擦干身体，张强从行李箱中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然后他回到卧室，看着床上酣睡的李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拍摄了李哲的裸照，确保面部清晰可辨。
“这下你该老实了。”他低声自语。
收拾好一切，张强最后看了一眼房间。李哲依然沉睡，对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明天醒来，他只会以为自己和梦中女神度过了激情的一夜，却不知自己已落入陷阱。
走出酒店，夜风微凉。张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属于自己的身体和身份。穿着林晓的皮囊时，他总有一种奇特的分离感，仿佛自己是旁观者又是参与者。
回到大学附近的出租屋——他不敢在宿舍进行皮囊的变换——张强站在全身镜前，再次催动皮刀。林晓的皮囊从背后缓缓打开，他小心地从里面脱身，仿佛蜕下一层皮肤。
镜中又变回了那个普通的大学生张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扔在人群里毫不显眼。而林晓的皮囊则软软地搭在椅背上，依然保持着女性的曲线，空洞的面部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
张强仔细地清洁和保养皮囊，涂抹特制的药水以保持它的柔软与真实感。这个过程既 ritualistic 又亲密，让他有一种完全掌控他人的满足感。
处理完毕，他将皮囊重新放回书架上的特定位置，与杰克和田薇的皮囊并列。三张皮囊，三个背叛者，如今都只能以这种形式存在，完全受他支配。
手机亮起，是李哲发来的消息：“昨晚太美妙了，晓晓。什么时候能再见？”
张强没有立即回复。让鱼儿再焦急地游一会儿，钩子才会扎得更深。
他走到窗前，晨曦微露，校园开始苏醒。有多少人戴着面具生活？有多少表象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拥有着最真实的面具——别人的皮囊。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曾经伤害过他、利用过他、背叛过他的人，都将一一付出代价。
想到此处，张强嘴角扬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书架上的三张人皮，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次被穿上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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