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带着魔力,瞬间击中了李秋兰和麻家姐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李秋兰的眼圈“唰”地一下又红了,这一次,不是悲伤,而是被儿子这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偏袒和孝心给烫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攥住了儿子的胳膊。
麻小燕和麻小果更是瞬间湿了眼眶。
她们看着哥哥那疲惫却认真的侧脸,感受着他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将她们放在心尖尖上的维护,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重视、被珍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冲散了往日在家里因为性别而或多或少感受到的忽视和委屈。
姐妹俩搀扶着哥哥的手,更加用力,也更加轻柔了。
三个女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漾开了幸福而满足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被至亲之人捧在手心里的暖意,连清晨的寒风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骨了。
(2)
然而,这温馨的一幕,恰好被一道从家门方向急匆匆赶来的身影,撞了个正着。
正是麻乐军。
他昨晚上暴怒之后,看着儿子夺门而出消失在风雪里,一开始还气得跳脚大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深人静,外面的风雪声越来越大,气温越来越低,他心里的火气渐渐被担忧和恐惧所取代。
儿子穿得那么单薄,又能跑去哪儿?
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天,在外面待一晚上,非得冻死不可!
他一晚上没合眼,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天蒙蒙亮就忍不住跑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正心急如焚地回来想再叫些人一起找,就听到了街坊四邻那炸了锅的议论——自家小子一个人进山杀了头熊,血糊淋拉地去商店卖钱了,现在人在老董家!
这消息一个比一个惊悚,砸得他头晕眼花,也顾不上细想,赶紧就朝着董家这边跑来,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某种难以言喻的震惊。
刚跑过街角,就看到自家婆娘和两个闺女架着那个“血葫芦”似的儿子走了过来,而且……而且那三个女人脸上,居然还带着笑?!
尤其是那混账小子,好像还在说着什么“最好的……只有你们配吃……”?
麻乐军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下意识地就以为,儿子这是在故意拿话挤兑他!
是在记恨昨天被打的事,是在炫耀自己打了熊有了本事,是在说他这个当爹的不配吃他打来的东西!
一股邪火混合着昨晚的担忧、刚才的焦急和一种被儿子“羞辱”的恼羞成怒,猛地冲上了头顶!
他几个大步冲上前,拦在几人面前,脸色铁青,指着麻松山,嘴唇哆嗦着,眼看那熟悉的、暴怒的咒骂就要脱口而出:“你个小……”
“乐军!”
李秋兰猛地一声低喝,打断了他。
她狠狠瞪了丈夫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提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她朝着儿子那惨不忍睹的身上努了努嘴,微微摇了摇头。
麻乐军已经到了嘴边的怒骂,被妻子这一眼硬生生给瞪了回去。
他这才真正看清儿子的模样——那一身凝固发黑的血冰,那苍白如纸的脸色,那虚弱得几乎站不稳、全靠姐妹搀扶的姿态……还有儿子看向他的眼神,平静,甚至带着点疲惫的漠然,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挑衅和得意。
想到儿子昨晚可能经历的生死搏杀,想到自己昨天的暴怒和追赶,再想到自己一晚上的担惊受怕……麻乐军胸腔里那股邪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大半,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憋闷的难受堵在心口。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难听话也没说出来,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回家!丢人现眼!”
说完,自己率先背着手,脚步很重地往家走去,背影显得有些僵硬和狼狈。
麻松山看着父亲那色厉内荏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老娘还是能镇住老爹的。
这一关,暂时算是过去了。
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家。
一进屋,温暖的气息夹杂着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
麻松山精神一松懈,那强撑着的最后一点力气也彻底耗尽了。
李秋兰和麻小燕赶紧扶着他坐到炕沿上,麻小果已经手脚麻利地去外屋地烧热水。
李秋兰翻箱倒柜找干净衣服,嘴里不住地念叨:“快,把这身血衣裳换了,哎呀这造的……小燕,去兑点温水,先给你哥擦把脸……”
麻松山任由母亲和姐姐摆布,温热毛巾擦在脸上,带来刺痛的舒适感。
麻小果端来一碗一直温在锅里的苞米碴子粥,他接过来,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勉强喝了几口,热粥下肚,才感觉冰冷的身体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但强烈的疲惫和困意如同沉重的铁幕,迅速笼罩下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头一下一下地点着。
李秋兰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帮他把外面脏污的棉袄棉裤脱掉,胡乱擦了擦身上,塞进早就铺好的、被窝里还放了暖水壶的热炕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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