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下的信号还在跳动。
陈岸站在北极的冰原上。风吹得脸生疼。他刚从潜艇里出来,身体还有点发飘。背包里的声呐仪一直在震动,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亮。
他知道飞船要来了。
空气很冷,吸进肺里像针扎。他看了一眼系统提示:【抗寒体质达到终极形态,即将进入永恒休眠】。
他没管这个提示。
以前加班时电脑也总弹这种消息,他都是直接关掉。现在也一样,手指一划,把提示取消,然后把声呐仪的功率调到最大。
风更大了。
天上出现一道裂缝,像被烧红的铁丝划开的布。一艘黑灰色的飞船正冲进大气层,外壳冒着火光,速度很快,直奔冰原中心——那里是时空链节点的位置。
他不能让飞船落地。
陈岸脱掉手套,把手掌贴在声呐仪的金属壳上。温度一下子被抽走,皮肤黏在上面,但他没松手。热量传过去,仪器发出嗡的一声,进入超频模式,开始发射定向声波。
这声音人听不到,但海底能感受到。
冰面开始晃动。
三十米厚的冰层下面传来闷响,像是有东西在动。接着,咔嚓一声,脚下的冰裂开了。一个口子,又一个,再一个。上百个冰窟同时炸开,水柱冲天而起。
三百头虎鲸浮出水面。
它们比普通的虎鲸大一圈,背鳍顶端闪着光。摄像头自动打开,全都对准空中的飞船。领头的那只张开嘴,发出一声低鸣,和其他虎鲸一起共振。
声波在冰和水之间来回反射,形成一张看不见的网。
飞船突然抖了一下,导航出了问题,飞行方向偏了半度。就是这半度,让它错过了最佳着陆点。
陈岸喘了口气,嘴角流出血丝。刚才那一波输出太猛,耳朵嗡嗡响。他靠着声呐仪站稳,抬头看天。
飞船没有放弃,正在调整姿态,准备第二次降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喊声。
“哥!”
他转头看去。
对岸的雪地上,一个人影举着火把,在风中挥手。是陈小满。她穿着厚厚的棉衣,帽子都被吹歪了,但手里的火把一直没放下。
“哥!渔民们组成了人墙!”
声音断断续续,被风吹散,但他听清楚了。
接着,更多的火光亮了起来。一个接一个,沿着海岸线铺开。有人点燃渔网,有人烧旧船板,还有人把家里的煤油灯搬了出来。几十个渔民站成一排,手拉着手,站在风暴边缘,像一堵墙。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陈岸在那里,在最危险的地方。
他们只知道,要守住。
火光照在冰面上,映出一片橙色。陈岸低头看声呐仪,发现接收频率变了——那些火光闪烁的节奏,和小时候他跟妹妹约定的暗号一样。
三短,三长,三短。
平安归来。
他的眼眶发热,泪水刚流出就被冻住,在脸上结成两道冰痕。他把声呐仪调成接收模式,捕捉火光的频率,转成增幅信号重新发射出去。
整片海域的声波强度一下子提高了。
虎鲸群感应到了变化,集体转向,朝飞船游去。它们在水里,飞船在天上,但某种频率让它们能影响对方。每只虎鲸都张开嘴,发出特定叫声,叠加成一股强干扰流。
飞船外壳开始冒烟。
控制系统失灵,警报响个不停。它想拉升逃离,但下方的声波网越收越紧,像有一只手把它往下拽。
最后,它在离冰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翻滚失控,撞进远处的冰山堆,轰地爆炸了。
火光冲天。
陈岸站着没动。
他知道还没结束。这只是残党的最后一次行动,真正的源头还在地下深处。那个来自老码头滩涂的信号依然存在,微弱但持续。
他摸了摸手腕,双月藻纹身不再发烫,反而变凉了,像睡着了。可他能感觉到,它还在跳,和心跳同步。
声呐仪还在工作。
屏幕上,虎鲸群的数据不断回传。三百个红点围成一圈,把他护在中间。外圈是渔民们的火光,连成一条线。再外面,是漆黑的海和天。
三重防线已经形成。
他靠着仪器慢慢蹲下,手还贴在金属上。体温不断流失,手指僵硬,但他没松开。只要他还站着,系统就不会断。
陈小满还在对岸喊着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他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盯着屏幕。
数据流滚动。
突然,一只虎鲸的摄像头画面一闪,拍到了冰层底部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块凸起的岩石,形状奇怪,像是一扇门的一角。
他愣住了。
那地方不该有东西。
他调出洋流图对比位置,发现那里是两条深海沟交汇处,按理说应该是平的。
可现在,岩体轮廓在动。
不是错觉。它在慢慢上升,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下面顶上来。
他立刻放大画面。
岩石表面有一行刻痕,大半被冰盖住,只能看清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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