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听了王志飞的话，单手牢牢握住枪，瞄准。
砰！
随着烟火星冒出，子弹疾速射出枪膛。
感应着子弹射出的轨迹，卫国心中暗叹一声。
这颗子弹，偏了。
果然，有专门人员通过望远镜报靶。
“6环！”
王志飞看一眼卫国。
“你真是第一次打枪？”
卫国点头。
“是啊，只不过，以前一直有射箭，箭术可达百步穿杨。”
王志飞道：“还不错，多开几枪，说不定，就能中10环。”
卫国自信道：“不用多开几枪了，我下一枪，必中10环。”
“好！”
王志飞道：“只要你下一枪打出10环，这把枪，我就暂时批给你用，让你拿去抓罪犯。”
李卫国道：“王副局长可不能反悔哟。”
“呵！”
王志飞一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实力。”
卫国道：“王哥，看好啦！”
砰砰砰……
顿时，扳机一扣，手枪里面的几颗子弹，一次性全部射出。
王志飞瞅一眼卫国。
“你呀，都没看你仔细瞄准，就这么乱打一气，哪能打得准，尤其，这还是威力极强的手枪，专业公安，都极难打到10环。”
“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没有打中10环，这枪可不能批给你用。”
“嘿！”
李卫国一笑。
“那、王哥、你就让人赶紧报靶呀。”
王志飞向着有些愣神的观察员道：“还愣着干啥，赶紧的，报靶呀。”
观察员擦一把额头上的汗。
“王副局长，我感觉，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啥问题了。”
王志飞不满意了。
“什么意思？”
“赶快报靶呀，就算李卫国一个10环都没打出来，这也没啥稀奇的，毕竟，他才第一次用枪，以前，都是用弓箭的，没摸过枪。”
报靶员被王志飞一催促，更紧张了。
“王副局长，我、我感觉，李卫国后面几发子弹，全部都是10环。”
“嗯。”
王志飞点头，
“果然，他这样乱打一通，一发10环都没打出来……”
“不对！”
“你刚才说什么？”
“你是说，李卫国后面，这样乱打一通的几发子弹，全部都是10环？”
王志飞惊诧无比的表情，分明，那是一点都不信啊。
“怎么可能？”
“像这种威力强，后坐力大的手枪，在咱们公安局内部，有几个人能够打到10环，而且，即便能打到10环的人，也不可能连环打10环。”
“这是手枪，可不是步枪……”
“连续打出10环成绩，你开什么玩笑？”
“而且，还是像李卫国这样，第一次摸枪的，完全都没瞄准，乱打一通，竟全部都打10环……”
“你故意乱报成绩吧？”
报靶员急了。
“王副局长，若我没看错的话，的的确确，李卫国后面打的，全部都是10环。”
“这靶子上面，除了最开始6环的一个弹孔之外，再就只剩下一个10环的弹孔了，除非……”
“李卫国后面这一连环射击，除了一个10环之外，其余子弹全部脱靶。”
王志飞眼眶一缩。
一个10环，其余全部脱靶，怎么可能？
中间不间隔的连环射击，准头不可能偏差那么大……
等等。
就一个10环弹孔！
岂不是说，李卫国不仅仅后面的子弹，全部命中10环，而且，还是所有子弹，全部都从一个弹孔里面，射穿过去……
王志飞想到这种可能，心头猛地一阵炸裂，对着报靶员道：“快！”
“把望远镜给我！”
“我要亲自观察李卫国的打靶成绩！”
报靶员赶紧递上望远镜。
王志飞心中满怀激动地接过望远镜，调整好焦距，仔细查看靶子。
果然，正如报靶员所说，靶子上面，就只有两个弹孔。
一个6环；
一个10环。
后面的子弹，李卫国全部都是无丝毫间断地、连环射出，不可能出现，一个10环，其余子弹全部脱靶，这么差距离谱的情况。
连环射出的子弹，所有子弹之间，差距不可能太远。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李卫国后面，连环射出的子弹，全部都从这个10环的孔洞之中，穿了出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王志飞握望远镜的手，禁不住颤了颤。
然后，不死心地握着望远镜，再仔细地、一点点观察。
嗯。
还真看出眉目来了。
10环弹孔周围，明显有些子弹穿透过去时，对弹孔形成的挤压，致命弹孔稍微扩大一些，对比普通弹孔，也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不仔细观察，轻易都察觉不出来。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的的确确，有好几颗子弹，在后续，又从这个弹孔里面，穿了出去。
如此说来，李卫国后面胡乱射击一通的子弹，还真是从这一个弹孔里，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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