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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可以被欺骗”——这个命题，顾神原本并不想讨论。若非这场直播是最后一次，他或许会永远保持沉默。
因为，这可能是人类面对的最深层问题。
即便是顾神自己，尽管提出了这个假设，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他无法精确描述个体该如何欺骗意识，但他知道，一旦成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毕竟，他曾经成功过，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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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术领域，认知结构通常呈现金字塔形态——越是向上攀登，视野便越发狭窄，舍弃的东西也越多。
然而，顾神却是一个异类。他的精力与认知广度令所有院士瞠目结舌。
纵观中科院上下，从深邃的天体物理到精微的生物研究，从高能物理的激烈碰撞到高分子材料的静默演变……十八大学科门类，一百四十余个研究所，处处都留有他探索的印记。
这种横跨多学科的浩瀚知识版图，使他在面对任何专业难题时，总能从旁人难以察觉的角度撕开裂隙。
而在所有领域中，最令他着迷的，莫过于脑神经科学的无尽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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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与意识并非一体——顾神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他所掌握的那浩瀚如星海的跨学科知识，并非来自大脑的积累，而是源于他一次次成功欺骗了意识本身。这种超越常理的认知方式，他早已验证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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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神的第一次意识突破发生在高中时代。他就读于洛城一所默默无闻的县级中学——在他之前，这所学校上一个考入双一流院校的学生还要追溯到恢复高考那年。然而后来，顾神却以洛城理科状元的身份踏入清北大学。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寒门状元必然具备超乎常人的刻苦、坚韧与毅力时，真相却再次令人震惊：顾神的成功，似乎纯粹源于天赋。
高二下学期某天，他突然经历了某种"开窍"般的顿悟。从那以后，他对"学习"本质的认知彻底颠覆。
在此之前，他的学习模式与常人无异：眼睛接收课本信息，大脑艰难消化，能理解的存储，无法理解的丢弃。这个过程缓慢而低效——那些难以消化的知识会不断堆积，与新内容纠缠，最终形成认知泥潭。这正是他"开窍"前长期陷入的困境。
……
开窍后的世界对他而言彻底重构。
书本文字不再是待消化知识，而是人类对世界本质的注解——物理定律、化学反应、生命活动，这些从来不是人类的创造，只是对宇宙固有秩序的发现。
即便没有教科书，行星依旧沿轨道运行，细胞仍会分裂，铁终究氧化。
顾神回忆过是什么让自己完成了‘开窍’，但他始终无法回想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某一个瞬间，灵光一闪，然后整个世界就变得通透了。
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想明白当时在自己意识中划过的那道闪电到底是什么…
这个秘密就一直潜藏在他心里，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过了，
直到有一天，他主动的、成功的欺骗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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