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们得让。
因为，有人要建一座能让神灵落脚的庙。
而庙，要靠香火活着。
香火，得靠人心捧。
人心，得靠承诺喂。
天竺这地界，至今还有大地主，人家手里攥着的田产，多到你数不过来。
福瑞德连连点头：“对对对，阿朱古力神山脚下的地，咱只要出钱，肯定能买下来。”
阿卡尼皱眉：“那些地是私人的吧？人家能卖吗？”
福瑞德一摆手：“当然私有！可你给够了钱，谁不卖？再说了——卖给上师，那是祖上烧了高香！是荣耀！”
他压低嗓子：“上师是谁？神明的代言人！真敢说不，几千万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谁敢拦？”
这话一出，在座几个全懂了。
在天竺，提“上师”两个字，跟开天眼没区别——走路带风，说话有人听，办啥事都顺。
特丽莎一挥手：“这事，交福瑞德办吧。
你是官儿，跟人扯皮最在行。”
福瑞德立马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他心里门儿清——在座五个，就他没沾上上师的力量。
憋了好久，就等个机会往上爬。
这会儿送上门的功劳，不接？傻子才不接！
买地？对福瑞德来说跟点个外卖一样简单。
他只要露个面，放句风，田主们连夜就把地契捧来，还怕自己没给够钱。
事儿定下来，大伙儿各自散了，该忙忙，该睡睡。
可没过几天，消息传开——上师要建庙！
整个天竺炸了。
五天之内，两千多个村落投票选图，万人齐呼“就这版！”。
图纸一出，人全傻了——要把阿朱古力山头削平一小块，山顶直接扩成平地，神庙面积从一千平飙升到一万三千平。
整座山的建筑范围，冲破一百二十万平米！
连对面的金莲花神庙，都得缩脖子喊声“大哥”。
图纸敲定，建材流水般运进山里，成千上万信徒自发扛水泥、搬砖头、抬钢筋。
有人带全家来，有人卖了牛凑钱，连卖菜大妈都捐了三筐土豆。
阮晨光的APP里，更是一片沸腾。
有钱的砸钱，没钱的捐米面油盐；远的没法来，就录视频磕头；近的直接拎锅上山，搭灶煮饭，昼夜不歇。
信徒数破两千三百万，虔诚铁粉超百万。
这股劲儿一拧，神庙像被施了魔法，一天一个样，拔地而起。
信仰的潮水，哗哗往阮晨光身上涌。
金宫里，阮晨光正歪在软榻上，看几个天竺舞娘扭腰。
这些姑娘从小练瑜伽，柔得跟绸缎似的，一个后空翻带转体，腿能贴脑门儿。
搁网上直播，点赞能破十亿。
但现在？她们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其他人？配吗？
忽然——
阮晨光浑身一颤。
“……嗯？”
他眉头一皱。
信仰力——爆了。
不是平时那种温吞水似的 trickle，是洪水灌海！像有人在他胸口开了个口子，把整个天竺的虔诚全倒了进来。
“搞什么名堂？”
他一把招手：“卡维亚！”
穿着薄纱的卡维亚立刻扑跪在地，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
“上师，您吩咐？”
“最近有啥大事？”
“没……没大事啊！”卡维亚声音发抖，“就是……神庙在建，七万多信徒抢着帮忙，捐钱捐粮，排着队磕头……一切，都挺正常。”
阮晨光闭眼一品——明白了。
人聚在一起信你，信得越齐，那股劲儿就越猛。
这就像千万人一起喊“我信你”，你耳朵听不见，但灵魂被震得发麻。
他挥挥手：“继续干，别管我。”
卡维亚磕了个头，悄悄退下。
阮晨光闭着眼，任信仰洪流冲刷。
可……这东西，他用不了。
像捧着一缸金子，却没手拿，也买不了东西，纯属浪费。
他琢磨半天，灵光一冒——
“香火炼器？”
古籍里提过这法门。
一根铁棍，被人磕了百年头，烧了千年香，它都能自动避邪。
神像供久了，半夜会轻微发烫。
香炉常年不洗，炉灰里能浮出光点。
不是迷信——是信仰，真能塑物。
“要是……我能拿这股力，炼个家伙呢？”
他心口一热。
记忆深处，一卷残破古咒浮了出来。
那是他从敦煌地下古窟里刨出来的，早该烂成灰了，偏偏此刻清晰得像刚刻上脑仁。
名字就叫——《香火凝器录》。
没试过，但试试又不赔钱。
成，赚翻了。
不成，当给神庙添把柴火。
那……炼个啥？
阮晨光摸着下巴，脑子里蹦出个东西——
金刚杵。
天竺人打鬼用的，神话里大神们拿它砸山劈海。
这玩意儿，好啊。
结实，有劲，一看就威风。
最重要的是——
天竺人一见它，脑子就自动自动喊：“神兵！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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