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那个地方的灵气应该浓郁到一种想象不到的地步。”
慕容婉说着的时候，还不忘记看一眼四周。
即便只是在这里，慕容婉都能感觉到这浓郁灵气带来的可怕。
慕容婉没有特意的去修行，可她只是站在这，都能感觉到灵气围绕着自己的毛孔在呼吸的那种畅快。
在这里，哪怕是天资再普通的人，要达到天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你在其他时空的收获，应该不仅仅是于此吧？”
慕容婉立刻问着。
杨枫点头，道：“算是吧，我有一些细微的发现，领悟出来了一些比较新的武技。”
“比较新的武技？”
“嗯……”
杨枫没有回答，只是道：“等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要用这个对付司马山或者秦临渊？”
慕容婉马上明白了杨枫的意思。
其实在过去，慕容婉也不觉得杨枫会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可是现在……
慕容婉感觉到眼前的杨枫似乎有着他的打算。
“你已经让溪流的人恢复行动了？”
慕容婉突然问着。
杨枫倒是并不意外，道：“看来调查局的人没有少给你提供情报。”
“只是凑巧听他们提起，说你让溪流的人去处理一些乱事。”
慕容婉说着，又道：“这只是你的开始吧。”
“不知道，但起码要让他们都活跃起来，至于其他的……”
杨枫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慕容婉非常了解自己，许多事情甚至也不用过多的解释。
慕容婉略微的思索了一下，才道：“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会选择妥协吗？”
这个是慕容婉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好像很早就问过我这个问题，或者说一直想问？”
杨枫问着。
慕容婉点头，道：“我很好奇，假如你的实力没有精进到今天这个地步，那你还会选择跟他们继续交手吗？”
“也就是说，让我去送死？”
杨枫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
慕容婉摊摊手，道：“差不多，起码你以前的实力面对他们应该跟送死没有区别。”
“那应该也一样要去送死吧。”
杨枫笑着，道：“不然靠妥协生存的话，好像也没有意义，就像是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对楚村感兴趣了，本质在于他们不满足于自己将来要夺取的势力范围只存在于外面的世界。”
“没错，楚村应该是他们最后没有办法掌握的地方。”
“嗯……”
杨枫说着，突然笑着道：“如果妥协的话没有意义，到时候他们还是会有其他追求的，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弄出点新东西来。”
“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历史上不是一般人的多了，最后死于无限膨胀欲望的更多，就像是当年苏秦游说韩国的时候那样。”
杨枫说着，继续道：“当年韩王想要割地给秦国，妥协换取自保。苏秦就说过‘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夫以有尽之地而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而买祸者也’。”
“你是说，能够提供的妥协空间是有限的，但是对手的欲望是无限的。如果妥协，相当于用妥协去购买了他们的贪婪？”
慕容婉好像明白了杨枫话中的意思。
杨枫看了看慕容婉，道：“就如同司马山一样，他曾经并非是想要跟现在一样的去统治这个世界，在年轻的时候，他还试图挑战过青天前辈，那时候的他更像是一个热血青年……”
“你看的史料吗？”
“不……”
杨枫回忆起之前在那个时空之中看到的司马山。
那时候的他以为一切都是幻想。
可在这次的穿梭之后，他可以确定那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司马山。
“还有类似的人比比皆是，就如同当年的曹操，也曾有过刺杀董卓的忠君报国行为，那时候的他跟后面的他，只是因为欲望吞噬了人，而人是无法控制欲望的，最终只只是欲望的努力。”
杨枫平静的语气。
他此时更像是一个看穿了许多过往沧桑的人。
即便是他的年龄，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慕容婉也在此时多看了他几眼，最后才道：“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说的是资本家是资本的异化物，因为他们只会不断的追求资本的增值。”
“拥有无穷欲望的人也一样，欲壑难填。”
杨枫平静的回答。
慕容婉打量着他，最后才突然笑起来道：“那你呢？”
“我吗？”
杨枫突然沉默的停顿了一会儿，最后才缓缓道：“对我而言，我现在已经拥有一些我不该有的东西了，我相信这些拥有的东西不会是突然的。”
“你的眼睛？”
“算是吧。”
杨枫抬起头，看了一眼蔚蓝天空，道：“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在这次出来之后，杨枫就感觉到了。
这个世界有人在观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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