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树的果实渐渐成熟,琥珀色的果皮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极了老槐树的年轮,又带着时生树特有的微光。林砚每天都会来观测它的变化,看着果实里那些熵猎人的身影慢慢变得平和——在过去陨石带抢修飞船的船员,后来成了联盟的维修顾问;在未来养老院下棋的老人,竟和当年的对手成了棋友。
“它们好像……真的在自己的时间里找到了别的活法。”凯站在林砚身边,金属眼球反射着果实的光泽,“这就是时间守护者说的‘消化’吗?”
林砚点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果实,果皮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有脉搏在跳动。“就像人摔了一跤,疼过之后,要么学会避开石头,要么学会爬得更稳。强行让他不摔跤,反而学不会走路。”
话音刚落,果实突然轻轻一颤,裂开一道细缝,飘出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光点在空中聚成小小的影像:是熵猎人船长年轻时的样子,他正对着一颗发光的陨石发呆,旁边站着个小女孩,手里举着朵皱巴巴的花——那是他妹妹,后来在一次无序能量爆发中丧生,这也是他变成熵猎人的原因。
“原来……”林砚喃喃道,“他不是天生就喜欢吞噬有序能量,只是想找到能复活妹妹的方法。”
光点影像里,小船长小心翼翼地把妹妹的花放进陨石坑,轻声说:“等我找到让时间停下的方法,就让这朵花永远开着。”画面到这里就散了,化作一缕光钻进时生树的根须里。
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他现在……在‘开花的瞬间’里,是不是也算实现了一半愿望?”
林砚看着果实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里面晶莹的果肉,果肉里嵌着一颗小小的种子——不是时生树的种子,也不是老槐树的,而是一颗带着螺旋纹路的黑色种子,像极了当初熵猎人飞船的能量核心形状。
“这是……”林砚刚伸出手,种子就自己跳了出来,落在他掌心。入手冰凉,却带着一丝熟悉的波动——和时间守护者留下的晶体波动很像。
“时间的回赠。”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林砚回头,看到时枢的银雾正从老槐树的年轮里渗出来,时缕和时磐的身影也渐渐清晰。
时缕的光点落在那颗黑色种子上,种子立刻发出柔和的光:“每个被时间迷宫困住的生命,都会留下一颗‘执念种子’。这颗种子里,是他对妹妹的思念,已经洗去了贪婪和戾气。”
“执念种子?”林砚摩挲着种子上的螺旋纹,“能种出来吗?”
时磐的铠甲发出“咔嗒”声:“种在时间与现实的交界处——比如时生树和老槐树的根须之间。它会长成‘忆树’,结出的果实能让人看到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却不会干扰现实。”
时枢补充道:“熵猎人船长在‘开花的瞬间’里,其实已经放下了执念。这颗种子是他留给世界的礼物,提醒所有人:执念本身不是坏事,关键是别被它困住。”
林砚走到时生树和老槐树中间,蹲下身,扒开松软的泥土,将黑色种子埋了进去。刚盖上土,地面就鼓起一个小小的土包,嫩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一棵纤细的小树,树叶是半透明的,像蒙着一层水雾。
“它会自己汲取两棵树的能量生长。”时枢的银雾渐渐变淡,“我们该走了,时间之河还需要守护。”
时缕的光点在林砚掌心转了一圈,留下一道浅浅的光痕:“记住,平衡不是静止,是流动的。就像这三棵树,老槐树扎根过去,时生树连接现在,忆树孕育未来,它们缠绕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时间。”
时磐最后看了一眼观测站,铠甲上的齿轮转了最后一圈:“下次再见,或许是你们需要给新的‘执念种子’找地方的时候。”
银雾彻底散去,林砚却感觉他们从未离开——老槐树的年轮里,时生树的新枝上,忆树的嫩叶间,都藏着他们的气息。
凯拍了拍林砚的肩膀,指着忆树的叶子:“你看!叶子上有画面!”
林砚凑近一看,一片叶子上正映出熵猎人船长和妹妹小时候在草地上追蝴蝶的样子,阳光金灿灿的,和现在观测站的阳光很像。另一片叶子上,是他自己五岁时,陈爷爷教他用树枝画画的场景,画的正是一棵歪歪扭扭的小树。
“原来最珍贵的记忆,一直都在时间里好好存着啊。”林砚轻声说,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忆树的叶子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他的话。时生树的金色花朵落在忆树的枝桠上,老槐树的一片枯叶飘下来,盖在忆树的根部,三棵树的影子在阳光下交叠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把所有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轻轻揽在怀里。
林砚的笔记本上,又多了一行字:“时间从不是用来对抗的,是用来一起生长的。”风吹过,书页哗啦啦地响,像是在为这句话伴奏。
忆树的叶子一天天舒展,每片叶子上都浮动着不同的记忆碎片。有熵猎人船长妹妹举着野花的笑脸,有老槐树下陈爷爷教孩子们辨认草药的场景,还有林砚自己小时候踩在板凳上帮妈妈擦窗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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