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蹲在灶台前添柴,听着锅里玉米糊糊咕嘟冒泡的声响,心里盘算着今天的工分——昨天帮生产队修农具挣了8分,今天跟着去开荒,估计能再攒5分,凑够13分就能换半斤粗粮票。灶膛火光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倒让他想起穿越前仓库的监控屏幕,也是这样明明灭灭地跳着数据。
“舟哥!”陈铁牛风风火火撞开院门,棉袄上沾着草屑,手里却紧紧攥着个布包,“你看我找着啥了!”
林舟抬眼,铁牛这憨货脸上堆着傻笑,布包解开的瞬间,几个红皮红薯滚了出来,表皮还沾着泥,显然是刚从地里刨的。林舟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队里的红薯还没到分配期,私挖属于“投机倒把”,被李书记撞见可没好果子吃。
“你从哪弄的?”林舟压低声音,往门外瞅了眼,赵大娘正挎着篮子往井台去,赶紧把红薯往灶膛后塞。
“就……就村西头那片荒坡,没人管的!”铁牛挠着头,“我瞅着土松,扒开就着了,想着给你和秀莲姐留几个。”
林舟没好气地拍他胳膊:“你这憨货,不知道现在挖红薯要记工分换吗?被人看见咋办?”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挑了个最大的,用灶灰埋在余烬里——这是现代烤红薯的法子,1958年的土灶正合适。
铁牛还在咧着嘴笑:“我跟看坡的二柱子换了个窝头,他假装没看见我……”
“换了个窝头?”林舟心里一紧,“你用啥换的?”
“就……就你上次让我给张大爷送的那半袋面粉。”
林舟差点把手里的柴火扔了:“那是给张大爷治胃病的细粮!你小子……”话没说完,院外传来赵大娘的大嗓门:“小舟在家不?李书记让去队部领新工分本哩!”
两人瞬间噤声,铁牛手忙脚乱往灶台后钻,被林舟一把拽住:“躲啥?越躲越可疑!”他迅速把红薯往柴火堆深处扒了扒,冲铁牛使个眼色,“走,领工分本去。”
队部里,李书记正给几个社员发新本子,抬头看见林舟,眼皮抬了抬:“听说铁牛昨天没上工?”
林舟心里有数,嘴上应道:“他帮张大爷挑水去了,张大爷咳嗽得直不起腰,我让他替我去的,工分算我的。”他掏出旧工分本递过去,“您看,昨天的8分记在我名下就行。”
李书记翻了两页,突然说:“村西头的红薯地丢了半垄苗,有人看见是个穿蓝棉袄的小子挖的——铁牛那身蓝棉袄,全村里就他穿。”
铁牛站在门口,脸“唰”地白了,攥着衣角的手直抖。林舟不动声色地往他身前站了半步,笑着说:“李书记,铁牛昨天确实在张大爷家,张大爷的儿媳妇能作证。再说他那身棉袄,前天磨破了袖子,今天穿的是我这件灰的。”他拽了拽铁牛的胳膊,露出里面的灰布衫,“您看,蓝棉袄在家补着呢。”
李书记盯着铁牛的胳膊看了会儿,没再追问,把新工分本递过来:“你们俩的。林舟,下午去公社领批新到的农具,记得带着介绍信。”
出了队部,铁牛腿都软了,瘫在墙根:“舟哥,我……我真不知道那是队里的地……”
“现在知道怕了?”林舟瞪他一眼,心里却松了口气,“下午跟我去公社,路上再收拾你。”
去公社的路上,铁牛才坦白:他是看见周秀莲总吃红薯干,想挖几个新鲜的给她,才找二柱子换了“方便”。林舟听着,突然觉得这憨货也不是全无心眼,只是脑子转得慢。他从戒指里摸出块压缩饼干塞给铁牛:“吃了垫垫,下午领农具要走山路。”
公社仓库里,管理员老王正点数:“锄头20把,镰刀15把,还有这箱……”他指着个木箱子,“上面特意标了‘给林舟的’,说是县里特批的。”
林舟打开一看,愣住了——是台老式缝纫机,机身上贴着纸条:“奖励卫生模范户,周秀莲记3分。”
铁牛凑过来看:“这不是秀莲姐上次说想要的吗?她说缝补衣服总扎手……”
林舟心里一动,周秀莲确实念叨过几次,没想到李书记记在了心上。他把缝纫机收进戒指,对老王道:“麻烦您在介绍信上签个字,就说农具已领。”
回程时路过山坳,林舟让铁牛先回去报信,自己则拐到荒坡——他得确认铁牛说的“没人管的地”到底是不是队里的。拨开半人高的蒿草,果然看见几垄被翻过的土,旁边还扔着个窝头,正是张大爷家的粗粮面做的。林舟皱眉,这二柱子明显是故意的,拿队里的红薯换好处。
刚要转身,听见身后有动静,周秀莲提着篮子站在坡上:“我听铁牛说你在这儿,就……就给你带了点糊糊。”她把碗递过来,玉米糊糊上漂着点咸菜,“李书记说,缝纫机是你帮我申请的?”
林舟接过碗,热气模糊了视线:“是你该得的,记工分时总帮大家补衣服,手都扎破好几次。”他突然想起灶膛里的红薯,“走,回我那儿,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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