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的机房,服务器嗡鸣得比往常轻些。
刚完成“开心农场”的服务器扩容,用户量破千万后,运维压力小了不少。
我盯着屏幕上的用户增长曲线,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后续功能规。
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跳着“陈建仁”三个字。
我皱了皱眉,划开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刘军,听说你拿了UE的期权?倒是挺会钻营。”
“陈总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把笔记本往桌前推了推,身体靠向椅背.
之前跟他打交道,每次他这种语气,都没好事。
“当然不是。”
他笑了声,那笑声像砂纸磨过木头.
“我手里有份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上个月,你用UE的办公电脑,帮钟佳琪修过手机吧?还传了些照片到电脑里,说是帮安安存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有这事。
上个月钟佳琪的手机内存满了,照片导不出来,正好来公司送安安的画.
我就用自己的办公电脑帮她导了一次,前后不过十分钟,没想到被他盯上了。
“你想说什么?”
我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语气没松。
“想说什么?”
他拔高了声音。
“你用公司资源帮自己的‘关系户’办事,这叫以权谋私!我把这份‘证据’——包括电脑的使用记录、传输文件的日志,交给UE董事会,你觉得何鹏飞还能保你?期权?到时候能不能留在公司都难说。”
我盯着屏幕上“开心农场”的向日葵图标,想起当时导照片的场景。
安安的照片里,大多是她抱着向日葵玩偶,或者在纸上画的向日葵。
钟佳琪当时还说“别耽误你工作”,没想到被陈建仁扭曲成“谋利”。
“陈总,”
我打断他,声音沉下来。
“帮钟佳琪导照片,是私人帮忙,前后没占用工作时间,也没动用公司任何核心资源。你要是觉得这算‘以权谋私’,尽管把所谓的‘证据’交给董事会,我随时配合调查。”
“你倒硬气!”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点威胁。
“刘军,别给脸不要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主动放弃期权,写份申请说自己‘能力不足,不配获得激励’;要么,我就让你在UE彻底待不下去。你跟钟佳琪不清不楚,还惦记着冷冻舱里的女人,这些事要是捅出去,行业里谁还敢用你?”
我手指在桌角叩了叩,想起之前他联合沈剑锋搞的那些事。
散布谣言、恶意诉讼,现在又拿这点小事威胁,心里只剩厌烦。
“陈总,你这套没用。期权是团队一起拼出来的,不是我‘钻营’来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事’,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想告,就去告;想找董事会,现在就去。我随时奉陪。”
“你!”
他被我噎住,喘了口气,又放软了点语气。
“刘军,我也是为你好。你跟佳琪不合适,安安需要的是正经家庭,不是你这样的‘编外爸爸’。放弃期权,离佳琪远点,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大家还能井水不犯河水。”
“为我好?”
我冷笑一声。
“陈总要是真为安安好,就不会拿这种小事威胁人。安安需要的是稳定的陪伴,不是你嘴里的‘正经家庭’说辞。至于我和钟佳琪的关系,轮不到你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他咬牙的声音。
“好,刘军,你等着!我倒要看看,董事会知道你用公司资源谋私,还会不会留你!”
“随你。”
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刘菲菲端着两杯温水走过来。
看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陈建仁。”
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拿我帮钟佳琪导照片的事威胁我,让我放弃期权,不然就找董事会。”
她皱起眉:“就这点事?他也太能小题大做了。需要跟何总说一声吗?”
“不用。”
我摇了摇头,点开电脑里的文件传输记录。
“我把当时的记录都存着,导的都是安安的照片,没任何违规的东西。他要告,就让他告,正好让董事会看看他的为人。”
菲菲在我旁边坐下,指着屏幕上的向日葵图标。
“‘开心农场’能有今天,都是你带着团队拼出来的,期权是你应得的。他想抢,没那么容易。”
我看着屏幕,想起年会上何总说“期权是给长期为公司创造价值的人”。
当时我提“希望覆盖长期承诺”,就是想着曼丽的冷冻费。
每年的费用不是小数,有了期权,以后也能更安心。
陈建仁想让我放弃,根本不可能。
下午,我去找了法务部的同事,把当时帮钟佳琪导照片的情况、文件传输记录都备份了一份。
法务同事看完,说:“这根本不算违规,私人帮忙没占用工作资源,他拿这个告你,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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