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强沉默了,
太子辉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他颓然靠进沙发里,喃喃道,
“难道…
真的只剩下那一条路了?”
“不是只剩下,”
太子辉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的白沙强,语气斩钉截铁,
“而是唯一明智的路!
低头,趁我们现在还有一点谈判的资本,
还能为手下兄弟,为我们自己,谋一个相对体面的未来。
再拖下去…”
他指了指窗外,意指李湛的方向,
“等他彻底整合完东部,兵锋所指,我们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到时候,雷豹的今天,就是你我的明天!”
最后那句话,像重锤狠狠砸在白沙强心上。
他想起传闻中雷豹被废掉的那条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点因为资历老而产生的不甘和优越感,
在绝对的实力和血腥的现实面前,被碾得粉碎。
他长长地、带着无尽疲惫和屈辱地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声音沙哑道,
“妈的…罢了!
辉哥,你说得对…这头…低了吧。”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太子辉的亲信推门而入,恭敬地汇报,
“辉哥,强哥,厚街的昌哥、常平的明哥、大朗的飞哥…
他们都到了,
在楼下会议室,说…
想见两位,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沙强和太子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有决绝,也有一丝尘埃落定的释然。
该来的,总会来。
而他们的选择,已经做出。
太子辉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对亲信道,
“请他们稍等,我和强哥马上下去。”
他知道,
楼下那群惊弓之鸟,是来寻求主心骨的。
而他和白沙强,将不再是带领他们抵抗的“盟主”,
而是…劝说他们一起“识时务”的说客。
东莞的天,真的变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还没推开楼下会议室的门,里面激烈的争吵声就已经穿透隔音门板传了出来。
厚街昌哥粗哑的嗓门最为突出,
“联合抵抗!必须联合!
他李湛再厉害,难道还能把我们十七个镇一口吞了?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我就不信他敢乱来!”
常平明哥尖细的声音立刻跟上,
“昌哥说得对!
把我们逼急了,谁也别想好过。
咱们十七个镇联手,人马比他多,地盘比他广,怕他个逑。
把兄弟们都拉出来,家伙备足,看他李湛敢不敢真动手...”
太子辉和白沙强在会议室门口停下脚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来想拉着这群人一起投诚是行不通了。
有些人非要找死,拦是拦不住的。
不过这样也好。
就像在山里遇到熊,你不需要跑得比熊快,
只要跑得比同伴快就够了。
有这些人在前面吸引李湛的火力,
他们这些“识时务”的,或许还能争取到更好的条件。
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古皆然。
推开门,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片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进来的太子辉和白沙强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和一种焦躁不安的气息。
昌哥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站起身,
“辉哥,强哥,你们来得正好。
快给大家拿个主意!”
太子辉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其他话事人则大多沉默不语,有的低头猛抽烟,有的眼神游移不定。
凤岗雷豹的下场太过骇人,
李湛展现出的整合速度和狠辣手段,让他们心惊胆战。
联合?说得轻巧,谁打头阵?
谁又能保证身边的人不会背后捅刀子?
“主意?”
太子辉走到主位坐下,不紧不慢地点了支烟,
“昌哥不是已经拿出主意了吗?
昌哥、明哥的勇气可嘉,
联合抵抗,也不失为一条路。”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未反对,也未支持,
让昌哥和明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了。
白沙强则冷哼一声,大马金刀地坐下,斜眼看着昌哥,
“联合?好啊。
谁打头阵?
你的人先去碰碰李湛的安保公司?”
昌哥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明哥急忙打圆场,
“强哥,话不能这么说…
咱们可以共同出兵,步步为营…”
“步步为营?”
白沙强嗤笑打断他的话,
“等你营到人家门口,老子在虎门的祖坟都让人刨了!”
这话顿时引起几个跟李湛地盘相近的话事人共鸣,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太子辉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道,
“联合,我不反对。
但怎么联合?
谁指挥?损失怎么算?打下来的地盘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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