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刚回来,先熟悉一下情况,不必过于劳累。”吴敬中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了笔,结束了这次谈话。
从站长办公室出来,余则成背后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与吴敬中对话,每一句都需要在脑子里转三圈。系统界面上,吴敬中的信任度微微波动了一下,从35%变成了36%,但那个“疑虑”的状态依然存在。
他走向机要室。走廊里不时有同事经过,大多点头致意,少数几个面露同情或好奇。他能感觉到各种目光,善意的、探究的、冷漠的。
推开机要室厚重的门,熟悉的文件柜和油墨味道扑面而来。几个下属见到他,纷纷起身问候。
“主任,您回来了!”
“余主任,身体没事了吧?”
余则成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工作。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很快锁定了一个空着的位置。那是属于一个叫老钱的老档案员的座位,桌上已经清理干净。
“老钱呢?”他状似随意地问旁边一个年轻科员。
“主任,您住院期间,老钱家里老人病重,请假回老家了。站长批了一个月的假。”科员连忙回答。
余则成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动。老钱是站里的老资格,对档案归类极为熟悉,他的突然离开,让档案室出现了一个空缺。这似乎……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接触更多文件,甚至利用系统进行分析和寻找线索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处理积压的一些常规文件。大部分是往来电文的登记、归档,内容乏善可陈。但他处理得一丝不苟,同时留意着办公室里的动静和每个人的状态。
通过【人物档案】的快速扫描,他能看到下属们大都是【中立,服从】的状态,只有一个叫小孙的年轻人,状态显示为【略微紧张,急于表现】。
下午,余则成以熟悉近期档案为由,亲自去了档案室。档案室位于办公楼西侧,采光不佳,即使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他刚走进去,一个略显怯懦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长……长官,您有什么需要?”
余则成转头,看到一个穿着不合身旧中山装、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排档案柜旁,脸上带着新人的惶恐和讨好。
【人物档案:盛乡。身份:天津站档案室新录入员(顶替老钱临时空缺)。状态:紧张,不安,渴望留下。信任度:40%(对权威的天然敬畏)。潜在需求:保住工作,避免犯错。备注:观察力尚可,性格懦弱,易被操控。】
盛乡?这个名字让余则成目光微凝。在原剧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后来好像还惹出过一些麻烦。
“我是机要室主任余则成。”余则成语气平和,尽量消除对方的紧张感,“老钱请假了,你来接替他的工作?”
“是,是,余主任。”盛乡连忙点头哈腰,“小的盛乡,刚来没几天,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指点。”
余则成点点头:“不用紧张。把最近三个月,所有关于码头货物检查、进出口报备,以及涉及经济稽查类的文件调阅记录拿给我看看。”
他故意将范围说得比较宽泛,既包含了吕宗方那份文件可能涉及的领域,又不显得过于有针对性。
“好,好的,您稍等!”盛乡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在一排排档案柜中忙碌起来。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对档案位置的记忆似乎还不错,很快就抱着几大本厚厚的登记册过来。
余则成接过登记册,放在旁边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仔细翻阅起来。他翻阅的速度不快,但眼神专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盛乡不敢离开,垂手站在一旁,时不时偷偷打量一下这位看起来斯文儒雅,据说刚立了功的主任。
余则成确实在找东西。他一方面在确认近期有哪些人调阅过相关领域的文件,另一方面,他也在利用这个机会,测试【情报分析系统】的另一项功能。
当他集中精神凝视着登记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日期和文件编号时,视野中,系统的【事件回溯】界面微微亮起,但没有直接启动回溯功能。反而是在某些特定的人名或文件编号上,会偶尔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高亮。
比如,当他看到“吕宗方”的名字出现在某次码头稽查文件调阅记录上时,那个名字就短暂地红了一下。而当他的目光扫过一个编号为“TJ-JJ-7304”的文件条目时(这个编号与他藏在病房痰盂里的文件夹上的编号前缀一致),红色高亮再次出现,比之前更为清晰。
这似乎是系统在被动地提示某些信息之间的潜在关联!它不能直接给出答案,但会在他接触相关信息时,给出隐晦的指引。
这个发现让余则成心中暗喜。系统的作用远不止是显示人物状态,它更像一个强大的信息关联处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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