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汽车在摩天楼宇间划出银线，江浩将汽车停在一栋大厦楼顶，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楼下。
江浩指向前方那扇镌刻着暗纹的实木门：“白总在里面，两位请。”
宁无霜推开门的瞬间，林陌鼻尖先捕捉到一缕冷杉与白茶混合的香气。
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多余陈设，落地窗外是绵延至天际的城市轮廓，而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鬓边别着枚碎钻发卡，穿着香槟色西装裙，这就是白帝集团的掌权人？
林陌喉结动了动，还没理清思绪，就听见身边的宁无霜轻声开口：“白阿姨，好久不见。”
“阿姨？”林陌猛地转头看宁无霜，眼神里的疑惑快溢出来。
白薇薇闻言笑出了声，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才慢悠悠开口：“别猜了，我和天恒是同届的武者，当年是同一批种子班的同学。后来……”
她顿了顿，然后释然的开口道：“经脉受损断了修炼路，索性弃武从商，开了这家卖武器的公司。”
林陌这才恍然，忙躬身道：“白老板好！”
“叫阿姨。”白薇薇挑眉看了眼宁无霜，语气里带着点揶揄，“跟无霜一样叫，显得亲近。”
“早说啊！”林陌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在沙发上坐下，“要是宁老头提前跟我提一句，我哪用劳烦江哥专程来接？”
话音刚落，白薇薇就低笑出声，指节敲了敲茶几：“这称呼还行。至于不叫他联系你嘛，是他不敢接我电话。”
“啊？”林陌惊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宁天恒是什么人？堂堂武神，竟会怕接一个人的电话？
不等他细想，白薇薇已经走到宁无霜身边，伸手就把人揽进怀里。
林陌看得清楚，这位商界女强人抱着宁无霜时，指尖都在轻轻发抖：“总算解决了……你爸那个王八蛋，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孩子管用。”
宁无霜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只记得这位白阿姨经常来看她，每次父亲见到白阿姨，要么躲进练功房，要么扯着嘴角说些没营养的客套话。
直到白薇薇松开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刘海，声音柔得像春风：“你跟你妈妈长得真像，尤其是这双眼睛。”
“我妈妈？”宁无霜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小时候受天赋反噬，天天泡在医疗舱里，后来影响越来越严重，也无法交流。”
白薇薇握着她的手，指腹的温度暖得让人安心：“我没跟你说过，我是你妈妈的表妹，按辈分，你该叫我小姨。”
“小姨……”
林陌坐在旁边，现在才明白宁天恒哪是怕白薇薇？
分明是愧疚。
当年凌霜怀着无霜时就出了一回事，后来又死在宁天恒指挥的战场上，无霜的问题也迟迟无法解决。
宁天恒显然是没脸面对这位，才躲着人家。
“好了，不聊家常了。”白薇薇转向林陌，语气恢复了几分干练，“跟你说正事。”
“您吩咐！”林陌立刻坐直身体，腰背挺得笔直。
白薇薇被他这模样逗笑，指尖点了点他：“别这么紧张，就是拍个广告。你现在是低天赋武者的偶像，要是能闯进种子班，那可是史无前例的事，影响力大得很。我们白帝集团主要做武器装备，想请你代言。”
林陌刚要答应，就听见白薇薇补了句：“不过你在我这再怎么表现也没用，最终还得看无霜愿不愿意。”
这话一出口，林陌的瞬间脸红，宁无霜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耳尖像烧起来似的。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林陌干笑着打圆场，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拍什么广告啊？”林陌赶紧转移话题。
“你现在的热度，正好借势。”
白薇薇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吹了吹，然后开口道：“我给你准备了个王座布景，到时候你坐在上面，说几句鼓舞低天赋武者的话就行。”
“江浩会带你去片场，拍完了我带你们去吃饭。”
“对了。”白薇薇看向林陌，眼神里带着点狡黠，“把小霜借我一下午，陪我聊聊天，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林陌立刻站起来，“那我先去找江哥，不打扰你们了。”
十分钟后，片场里，林陌捏着手里的台词，眉头皱起。
“江哥，这台词也太土了吧？”他指着剧本上“只要有梦想，低天赋也能逆袭”的句子。
“你看这个，说出来跟念口号似的，不像我会说的话。”
江浩凑过来看了眼：“那你想怎么改？”
林陌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从口袋里掏出根自己搞得香烟。
他直接叼在嘴里，没点燃，只是靠着化妆台，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桀骜：“要我说，就得直接点。比如……”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高武小说里那些桀骜不驯的主角语气：“这种子选拔赛太没意思了，都是些空有天赋的废物。当然，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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