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看着周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拉着椅子直接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姓王的我告诉你，迟早你都得要把我放出去，你等着！”周迅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吼道。
“七年前连环杀人案，你伙同钟志国杀害的那个商人还记得吗？”王宸压根没搭理他我，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我是一名合法商人，姓王的，你说的那些和我没关系。”周迅压根不吃王宸这一套。
王宸点头道：“合法商人……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签那份协议吗？”
“周迅，你的所有产业已经全部被冻结，运毒窝点也被警方查封，这就是你自称的合法商人？”
周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看着他道：“这些事情和我没关系，我是一名合法商人。”
“那这份协议呢？”王宸将之前签的那份协议摔在他面前。
“协议怎么了？协议就证明这些产业是我的了？我说我喝多了吹牛逼你信吗？”周迅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怎么，你们警察管京山治安，难不成还能管我吹牛逼？”
“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那些东西，我是一名合法商人又怎么会碰那些掉脑袋的事情！”周迅无比坚定的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密室里那台电脑里到底有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是那间密室唯一的人证。
那位华先生，想要独善其身，那就必须保他。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却踢上了铁板。
“所以说，周总并不承认这份协议？”王宸并不意外，直接说道。
“这些产业和我没关系，王主任让我承认什么呢？”周迅反问。
王宸嗤笑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周总，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周迅双眼微眯看着他。
“和你一起被抓的还有周福，我想他很愿意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王宸说道。
周迅道：“你威胁我？”
“随便你怎么认为，你要知道，一旦我拿到了证据，就算姓华的亲自来京山，你都走不出去！”王宸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完，他便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把他晾在这儿，任何人不能接触他，他迟早都会想明白的。”
“我们去见见周福吧。”王宸说道。
赵瑞欣眉头微皱“你该不会是想对口供吧？这两位可是恨透你了……”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恨不恨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王宸冲他挑了挑眉。
是啊。
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周迅和周福双双落网，僵尸街已经不复存在。
说与不说，恨与不恨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不过是王宸不甘心，不甘心零口供结案，毕竟还有太多的谜题需要他们来破解了。
来到暂时关押周福的审讯室，他显得远远要比周迅平静得多。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背景，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王宸抬步走了进去。
“你来了……”周福平淡的说道。
王宸有些惊讶，很快平复着心情，点头道：“你比我想象中冷静得多。”
“怎么？我应该像个泼妇，破口大骂你不仁义？这个世界上本就没那么多仁义，成者王，败者寇，输了就得认！”周福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十分痛快的说道。
王宸说道：“你的确要比周迅洒脱，如果把你换做他，恐怕我的计划也没这么容易得逞！”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王宸，不得不说，你很狡猾，或者说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最狡猾的人。”周福看着他说道。
王宸说：“那我就要感谢周总的夸奖了！”
“在正式审讯之前，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周福没有说话，只是平淡的看着他。
他将自己与周迅的那份协议直接放在了桌上，随后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周福道：“要吗？”
“虽然我不喜欢卷烟，但还是来一根吧。”王宸抽出一根递给了周福，随后欠身给他点燃。
两人吞烟吐雾间，周福将目光投向手中的协议，越来越脸色越凝重，直至最后眉头几乎快要皱成一个川字。
“这份协议里几乎都是周迅的产业，我很好奇，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能够让他签下这份协议！”周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抬眸与王宸目光对视，声音中满是好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协议的内容！”王宸轻描淡写的说道。
“有这份协议你们完全可以零口供结案了，王宸，难道这样你还不满足吗？我有时候其实挺不理解你的，明明你有很好的机会一飞冲天，却选择了放弃！”
“你到底想要什么？”周福满脸迷惑的望着王宸。
王宸一本正经的说道：“公平，正义！”
“公平，正义？王宸你觉得世界上可能会有真正的公平吗？别太理想化，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周福嗤笑出声。
王宸摇头道：“我或许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我能做到大部分公平，比如现在，僵尸街的消失将会给无数京山市人民带来巨大的好处！”
周福没有说话，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沉思许久，他抬头看着王宸：“王主任来找我应该不是来和我聊天的吧？”
“我要当年连环杀人案的证据！”王宸盯着他说道。
周迅摇头：“我没有！”
“周总，在你把材料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目的是要让我从连环杀人案下手，因为那么多材料中，只有那一张微微泛黄，显然是被搁置了很长时间！”王宸说道。
周迅满脸轻松：“然后呢？”
“你并不是东南亚的人，而是共和国人，你的名字不叫周福，而叫乌兴言！”王宸盯着他，一字一句肯铿锵有力的说道。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王宸看着他闪烁的目光问道。
周福依旧保持着沉默。
“你那么迫切的想要上位，并非是因为钱和权力，而是因为你父亲……”没等王宸把话说完，周福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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