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觉时,苏晓把活灵册放在枕下,夹在册页里的灵槐叶还泛着淡金。她隐约听见灵槐院的方向传来点轻响,像老槐树在晃枝,又像张大叔生前用竹扫帚扫院角落叶的沙沙声——那声音裹着灵槐的温气,顺着窗缝飘进来,落在枕旁,护园芽的光团轻轻晃了晃,竟跟着那调子颤了颤,像在应和。
第二日天刚亮,窗纸还泛着青灰,苏晓就被院里灵藤的轻响闹醒了。她摸出枕下的活灵册,指尖刚碰到册页,就觉出丝缕暖意——“张大叔”那行字旁的“槐芽新,家安宁”,竟又添了笔淡绿,“芽”字的竖钩处,像缠着根细弱的绿线,顺着册页纹路往“张婶”的字迹里钻,两处光缠在一起,暖得像晒了晨阳。
“定是槐芽又长了。”苏晓揣着活灵册往灵槐院跑,鞋尖沾了露水也顾不上擦。刚拐进巷口,就闻见股清润的槐香,混着点小米粥的暖香——是张婶来了,她蹲在老槐树下,正用小勺子往槐芽旁浇粥,陶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碗沿沾着圈淡绿的灵槐气。
“晓丫头来得正好。”张婶抬头笑,眼角的细纹里裹着晨阳,“今早熬粥时多盛了碗,想着他爱喝,也给槐芽沾点气,你看,才一夜就长这么高了。”
苏晓蹲下来,指尖碰了碰槐芽的新叶——叶尖的绿更浓了,叶脉里能看见淡金的灵脉气在慢慢转,像给叶子缠了圈金丝。她摸出活灵册翻开,册页上的“芽”字竟跟着亮了亮,绿线从字里飘出来,落在槐芽上,芽儿轻轻晃了晃,竟往张婶的手边靠了靠,像在蹭她的指尖。
“这芽儿通人性呢。”张婶笑着摸了摸芽叶,“昨儿我把孝布剪了块,给小花缝了个荷包,刚送过去时,小花把荷包贴在脸上,说闻着像张大叔晒的艾草香,你说奇不奇?”
正说着,巷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小花攥着个布包跑过来,辫子上还系着张婶缝的绿布条——那布条是用灵槐叶煮过的,泛着淡绿的光。“苏晓姐!张婶!”小花跑到槐树下,把布包举起来,“我把张大叔给我的糖纸都叠成小星星,放在包里埋在槐芽旁,这样张大叔就知道我想他了。”
布包刚碰到土,槐芽就晃了晃,落下片小小的新叶,正好落在布包上。灵槐灵也从老槐树里飘出来,淡绿光裹着布包往土里送,土面竟自动陷了个小坑,把布包轻轻托了进去,连点土粒都没沾在布上。
“灵槐灵在帮你呢。”苏晓摸了摸小花的头,“张大叔看见你叠的星星,肯定高兴。”
小花眨了眨眼,蹲在槐芽旁小声说:“张大叔,我昨天跟学堂的先生说,以后要像你一样护着镇子,先生还夸我有志气呢。”话音刚落,槐芽的叶尖就滴下颗露珠,落在小花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却带着暖意——是灵槐灵裹了张大叔的气,在应她的话。
张婶看着这模样,眼角又有点红,却笑着起身:“咱们去院里看看,昨儿我把张大叔生前用的竹扫帚找出来了,放在石桌旁,想着给灵槐院扫扫落叶,也让他的东西还在院里待着。”
苏晓和小花跟着张婶往灵槐院深处走,老槐树下的石桌旁,果然立着把竹扫帚——扫帚柄被磨得光滑,竹枝上还沾着点去年的槐叶,裹着淡淡的灵气。张婶拿起扫帚,刚要扫石桌下的落叶,扫帚柄就轻轻颤了颤,竟自己往院角飘去,竹枝扫过地面时,落叶都顺着灵气往一起聚,像有人在后面扶着扫帚似的。
“是张大叔……”小花拽了拽苏晓的衣角,声音有点发颤,却满是欢喜,“他在扫院子呢!”
苏晓摸出活灵册,册页上“张大叔”的字迹亮得发烫,旁边竟又多了行小字:“院清净,人安心。”她把册页递给张婶,张婶看着字迹,手轻轻抖了抖,却没哭,只是把扫帚往石桌旁放好:“他这辈子就爱干净,院里清爽了,他也舒坦。”
正说着,护园芽突然往院外飘,光团里的淡金气晃得急促。苏晓跟着它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王爷爷背着个竹筐走来,筐里装着些松枝和灵草——松枝是后山守灵柏旁采的,灵草是园子里新长的,都裹着灵气。
“王爷爷,您来啦。”苏晓迎上去。
王爷爷放下竹筐,擦了擦额角的汗:“今早去后山看守灵柏,见柏树下落了些松枝,想着灵槐院的石桌该铺层松枝,坐着不凉,就采了些来。还有这些灵草,煮水浇在槐芽旁,能让芽儿长得更壮,还能挡小浊气。”
张婶走过来,帮着把松枝从筐里拿出来:“您费心了,这松枝铺在石桌上,往后咱们在院里坐着说话,也暖和。”
王爷爷笑着摆手:“都是该做的。张大叔护了镇子这么多年,咱们帮着把他念想守好,也是应当的。对了,昨儿我让村里的木匠做了个小架子,就是给槐芽搭的,一会儿木匠就送过来,等架子搭好,再把张大叔写的‘家里好’拓下来贴在上面,芽儿就能顺着架子长了。”
没过多久,木匠李叔就扛着个小竹架过来了——竹架是用灵槐枝做的,打磨得光滑,还刷了层灵草汁,泛着淡绿的光。李叔把竹架放在槐芽旁,刚要固定,竹架的横枝就自己往槐芽方向靠,枝桠间竟缠上了淡绿的灵气,像在自己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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