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苏晓收回针,“腐气导出不少,回去再涂两次药膏,多晒晒谷场的太阳,脉就更顺了。”
轮到另一个弟兄,苏晓用了不同的方法,有的用脉气绒热敷,有的用稀释的脉气汤浸泡手腕。每个方法,都紧扣一个“顺”字,顺着各人不同的脉纹和腐气残留情况来。
忙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弟兄们各自回了安排的住处,村里给他们腾了几间空屋,里面也垫了脉气绒,摆了暖炉。疤脉大当家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却没立刻睡着。
他能感觉到,村里的劲更浓了,不仅有他自己的、凌峰的、苏晓的、张婶的,还有弟兄们身上渐渐融化的劲,都混在一块,像一潭越来越暖的春水。他的脉门,就像这潭水的中心,不断地散发着暖劲,又不断地接收着回馈来的、被融化后的柔和力量。
他想起老阿公说的“脉融”,大概就是这样吧,不是一个人的脉顺了,是所有人的脉,都能在这股暖劲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相互融合,相互滋养。
接下来的几天,弟兄们跟着村里人一起干活,融劲的效果越来越明显。络腮胡能帮着凌峰编筐了,虽然还没凌峰编得好,但筐的纹路也能顺顺当当的,不拧巴。另一个弟兄,以前搬块小石头都费劲,现在能帮着张婶搬脉气桶了,顺着桶的圆劲,滚着走,也不觉得沉。
这天,村里来了个陌生人,穿着外乡的衣服,背着个大包袱,站在村口,有点不知所措。他身上的劲很杂,带着旅途的疲惫和对陌生环境的警惕,跟村里的暖劲格格不入。
小石头最先看到他,跑过去仰着小脸问:“叔叔,你找谁呀?”
陌生人愣了一下,看着小石头纯真的眼睛,紧张的神情缓了缓:“我……我是来找脉气师的,听说你们村脉气养得好,我想请脉气师看看我的脉,我这脉总堵得慌。”
疤脉大当家走了过去,微笑着说:“我们村的苏晓就是脉气师,我带你去找她。”
陌生人有些犹豫,大概是看疤脉大当家以前的样子有点唬人。疤脉大当家察觉到他的不安,把掌心的暖劲透出来一点,让它自然地散发:“别担心,我们村的劲很顺,能帮你融开堵着的脉。”
陌生人感受到那股温和的暖劲,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带着陌生人到药屋,苏晓正在调配新的药膏。听了陌生人的情况,苏晓给他号脉,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脉堵得厉害,是长期憋着劲,又碰了不少杂气,得用‘化劲’,把杂气一点点化掉,再用暖劲滋养。”
苏晓拿出一个脉气炉,里面燃着脉气炭,又放了些脉气花进去。一股柔和的暖香弥漫开来。“你坐在炉边,放松身体,让这股化劲慢慢熏你,把杂气从脉里‘化’出来。”
陌生人半信半疑地坐下,没一会儿,就觉得有股暖流从炉子里飘出来,钻进自己的脉门。那些原本堵得死死的地方,像被温水泡着的冰块,一点点松动、融化。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感觉怎么样?”疤脉大当家问。
“舒服,”陌生人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脉里跑出去了,轻松多了。”
“这才刚开始,”苏晓说,“你得多待些日子,让化劲彻底把杂气清掉,再用养劲把脉养起来。”
陌生人当即决定留下来。村里又多了一个被暖劲吸引、愿意融入的人。
疤脉大当家站在药屋门口,看着村里来来往往的人,有老巢来的弟兄,有外乡来的客人,还有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他们的脉气,有的刚被融化,有的正在被滋养,有的早已和顺,但都在这股暖劲里,和谐地交融着。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冻纹已经完全消失了,皮肤细腻,透着健康的淡红色。他握了握拳,一股圆润、饱满、却又柔和的劲在掌心流转,想发就发,想收就收,完全听自己的使唤。
“大当家,想什么呢?”凌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编好的新筐,“晚上要去溪边祭脉,你也一起去。”
“祭脉?”疤脉大当家有些疑惑。
“嗯,”凌峰点点头,“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祭,感谢地脉的滋养,也祈愿村里的脉气能一直这么顺,这么暖。”
晚上,月亮升起来了,银辉洒在溪水上,泛着粼粼波光。溪边摆了祭坛,上面放着脉气糕、脉气果,还有用脉气藤编的花环。村里的人都来了,点起了脉气灯,淡青色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意。
老阿公主持祭典,他手里拿着一根脉气杖,杖头嵌着一块脉气石,发出柔和的光。他嘴里念着古老的祝词,声音苍老却有力,顺着溪水,传到很远的地方。
然后,村里的人挨个上前,把带来的祭品放在祭坛上,再用手摸一摸脉气石,感受地脉传来的暖劲。
疤脉大当家走上前,手指触碰到脉气石的瞬间,一股强大却无比温和的地脉劲涌了上来,顺着他的指尖,流遍全身。他的脉门像是打开了所有的闸门,与地脉的劲彻底融合在了一起,那种感觉,既震撼又安宁,仿佛自己就是这片土地的一部分,土地的劲,就是自己的劲。
他闭上眼睛,能“看”到地脉的纹路,像无数条温暖的河流,在地下奔涌,滋养着村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而村里所有人的脉气,又像无数条小溪,汇入地脉这条大河,让它更加充盈、温暖。
祭典结束后,人们没有立刻散去,而是围坐在溪边,聊着天,唱着歌。脉气灯的光,月光,溪水的光,交相辉映,暖劲在空气中流淌,像一层看不见的轻纱,笼罩着一切。
疤脉大当家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旁边是凌峰、苏晓,还有络腮胡他们。小石头躺在他腿上,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
“大当家,”络腮胡凑过来,小声说,“我现在真觉得,老巢那边像场噩梦,还是村里好,这劲,暖得人心里都亮堂。”
疤脉大当家笑了,摸了摸络腮胡的头,就像以前老阿公摸他一样:“嗯,村里好,以后我们就在这好好过,顺着劲,把日子过得暖暖和和的。”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看看身边温暖的人们,感受着体内与地脉融为一体的暖劲,知道自己的故事,终于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找到了最顺、最暖的结局。他的脉,不仅融了自己的过去,也融了身边的人,融了这片土地,真正成为了“融脉”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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