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着,就听见村里的锣声响了,“哐哐”几声,是张叔在敲,那锣声也顺着风,软软地飘进耳朵里,不刺耳,反倒像在应和着脉气的流动。苏晓抬起头,往村口方向望了望:“该是老巢那边有动静了,估计是之前那些还没彻底放下腐脉气的弟兄,被村里这暖劲引着,想回来了。”
疤脉大当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攥了攥拳,掌心的暖劲却没像以前那样僵住,只是微微动了动,顺着指缝散出来。凌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劲也是轻的:“别怕,来的是弟兄,不是敌人。他们身上的腐脉气,在村里这暖劲下,待久了也能化。你现在脉顺了,正好能帮他们融劲。”
他定了定神,跟着凌峰、苏晓往村口去。没走多远,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是以前老巢里的弟兄,络腮胡也在其中,正有些局促地站在村口,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腐气,跟村里的暖劲格格不入,像冷雾碰到了暖阳,拧巴着。
“大当家……”络腮胡看到他,声音有点哑,“我们……我们想回来。”
疤脉大当家走上前,看着弟兄们,他们眼神里有渴望,也有不安。他伸出手,想拍拍络腮胡的胳膊,指尖刚要碰到,却顿了顿,想起苏晓说的“融劲”,不是硬碰,得顺着劲来。他调整了下掌心的劲,让它软下来,像溪水上的浮叶,轻轻贴了上去。
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络腮胡胳膊上猛地窜起一股冷劲,像要把他的暖劲弹开。但他没硬抗,顺着那股冷劲的方向,轻轻一引,掌心的暖劲像溪水绕开石头似的,顺着络腮胡的脉纹渗了进去。络腮胡身体一震,原本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嘴里“嘶”了一声:“大当家,你这劲……不扎人了。”
“顺着劲来,别拧着。”疤脉大当家轻声说,又转向其他弟兄,“都过来,我帮你们融融脉气。”
弟兄们犹豫着围过来,他一个个地用掌心去碰,刚开始都有股冷劲往外顶,但他都顺着那股劲,或引,或托,或渗,把自己的暖劲一点点融进去。苏晓在旁边看着,时不时递过装着脉气绒的小袋子,让弟兄们揣在怀里,又给他们涂了些稀释的药膏。
忙活了好一阵,弟兄们身上的腐气淡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些。络腮胡摸着自己的胳膊,咧嘴笑了:“大当家,真神了!我这胳膊以前跟冰疙瘩似的,现在居然有点热乎劲了。”
“回屋吧,”凌峰招呼着,“灶上给你们留了饭,吃完饭,下午跟着去晒谷场,帮着把新收的脉气稻翻一翻,晒晒劲。”
弟兄们跟着往村里走,脚步也轻快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滞涩。疤脉大当家走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脉门里的暖劲,终于流到了该去的地方,把曾经冻住的角落也慢慢暖化了。
下午,弟兄们真的跟着去了晒谷场。脉气稻是新种的,稻穗沉甸甸的,淡青色的稻粒里透着暖劲。翻稻子也得顺劲,不能硬扒拉。凌峰示范着,手指顺着稻穗的纹路,轻轻一拂,稻粒就整齐地翻了个面,阳光能均匀地晒到。
“这稻子的劲也软,”凌峰一边翻一边说,“得顺着它的生长纹来,不然把稻粒弄掉了,劲就散了。”
弟兄们学着翻,一开始笨手笨脚,不是把稻穗弄折了,就是没翻匀。疤脉大当家走过去,手把手教,把自己融劲的感觉说给他们听:“感觉稻穗想往哪边倒,你就顺着那个劲,轻轻推一下,别用蛮劲。”
络腮胡试了试,果然,顺着稻穗的“意愿”去翻,又快又好。他乐得直笑:“大当家,这比在老巢里抢地盘容易多了,也舒坦多了。”
晒谷场的风里,除了稻子的清香,还有弟兄们渐渐放松的笑声。疤脉大当家看着这一切,觉得村里的劲,真的像一张网,把所有人都网了进来,慢慢融化那些坚硬的、冰冷的东西。
傍晚,张婶做了一大锅脉气粥,稻粒熬得软烂,汤里飘着脉气叶,暖乎乎的。弟兄们围坐在石桌旁,呼噜呼噜地喝着,脸上是满足的神情。小石头也凑过来,给每个碗里都添了点脉气蜜:“叔叔们,加点蜜更甜,脉气也更顺。”
络腮胡捏了捏小石头的脸,动作轻柔,怕把孩子弄疼:“谢谢小石头,真甜。”
吃完饭,疤脉大当家带着弟兄们去药屋,苏晓要给他们做个详细的脉气调理。药屋里摆着不少陶罐,装着不同的药膏和药粉。苏晓让弟兄们挨个坐下,给他们号脉。
“你这脉里还有不少腐气没化,”苏晓号着络腮胡的脉,眉头微蹙,“得用‘导劲’,把腐气顺着脉纹导出来,再把暖劲导进去。”
苏晓拿出一根脉气针,不是金属的,是用老脉气藤芯做的,软而有韧性。她用针轻轻点在络腮胡的脉门穴位上,一边点一边说:“这针的劲能顺着脉纹走,我把暖劲顺着针导进去,腐气就会被挤出来。你放松,别紧张,让劲自己流。”
络腮胡咬着牙,有点紧张,但还是努力放松。苏晓的动作很轻,脉气针像羽毛一样点在皮肤上。过了一会儿,络腮胡觉得有股凉气从脉门里慢慢往外冒,同时,一股暖流又缓缓地渗了进来,一凉一暖,却不冲突,反而像在互相推挤、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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