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调出来吗？”
“这类文件通常不对外公开，得有单位介绍信。”
他点头，没再问。走出档案馆时，阳光刺眼。他站在台阶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律所前台的电话。
“李薇，帮我查一下，所里有没有给市档案馆开过材料调阅函？最近三个月的。”
“有，上周郑主任签的，调的是恒正所二十年执业记录。”
“把编号发我。”
他挂了电话，站在路边等。风吹过来，把衣领吹得贴在脖子上。他摸了摸领带夹，确认它还在原位。
回到住处，他打开电脑，新建一个文档，命名为“1999异议记录”。不输入内容，只设权限加密。然后把老周的录音转成文字，存进另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最终线索”。
晚上八点，他坐在桌前，重看那份协调会名单。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其他人的职务都标注清楚，唯独沈明远的名字后面，写着“执业机构：致公”。他查了一下，那是九十年代末一家民间法律援助组织，2003年注销。
他把沈明远的名字圈起来，连上父亲和老周，画了个三角。笔尖在三角中心停住，迟迟没写下任何推测。
手机又响了。还是隐藏号码。
他接起来，放在耳边。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爸当年，也走到这一步。”
话音落下的瞬间，信号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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