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魂刘鑫,按律——”
判官笔带着清洗官场污浊的神威,狠狠点下:
“第一,削掉你‘近侍’的缘分,断了你仗着领导威风的老根!以后所有机要职位,都跟你没关系,现在的位子你也保不住!”
“第二,削掉你所有‘黑心钱’的运势!所有不义之财,都像镜花水月,全部消散!而且让你受穷困反噬,想挣钱都没门路!”
“第三,罚你的魂魄,进‘密语林’八年!每天被你以前那些悄悄话、阴谋算计的声音反噬灌耳朵,一刻不得清净,直到你真心悔过,明白什么叫公私分明!”
笔落下去,神光直接打进刘鑫魂体。
“不!我的位子!我的关系网!完了……全完了……”刘鑫发出绝望的惨叫,感觉那层让他能狐假虎威的身份光环瞬间暗掉、剥离,身边那张由各种利益织成的“网”噼里啪啦断了个干净,魂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拖进一个由无数悄悄话、密谋奸笑声组成的、让人发疯的无边树林虚影里。
连续审了马文明和刘鑫,陈远感觉自己的神力消耗很大,眉心的神痕传来微微的灼热感。他知道,今晚不能再继续了。神念扫过《功德簿》,南都市文运图里,代表刘鑫的那块灰斑慢慢变淡,但还有几处顽固的污点留着,得等以后慢慢收拾。
……
第二天,周一。
陈远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老同学韩栋打来的电话,语气带着不敢相信的兴奋:“陈远!邪了门了!马文明那边出大事了!”
“哦?怎么了?”陈远语气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了。
“具体咋回事还不清楚,但厅里突然传出来的消息,说马文明突发急病,住院了!而且……而且好像还牵扯出了一些经济问题,纪委的人已经找他谈话了!他那个副处长的位子,眼看是保不住了!”韩栋说得飞快,“你们那个项目,那份狗屁评审意见自然作废了!估计很快就能正常进入下一轮评审!这下障碍没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陈远配合着说,心里一点不意外。神罚之下,凡间的因果自然会理顺。
“你小子,运气可以啊!”韩栋感叹,“正好碰上马文明自己出事。”
陈远笑了笑,没接这话。运气?也许吧。
挂了电话,他打开电脑邮箱,果然收到了韩栋发来的那份原本用来卡项目的“评审意见”复印件。他随便翻了翻,里面那些贬低的话确实刻薄没道理。他把文件保存好,说不定以后有用。
接着,他整理好心情,重新投入到申报材料的最后完善工作中。他清楚,扫掉马文明这个障碍只是第一步。项目本身过得硬,才是最终能不能成功的关键。
下午,他主动给副局长张海山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省厅那边“突发”的情况,并表示项目申报可以继续推进了。张海山在电话里语气有点怪,只说了句“知道了,按程序办”,就挂了电话。
陈远能感觉到张海山语气里那点不自然。刘鑫作为张海山的秘书突然“失联”或者“出事”,想必张海山那边也已经听到风声了,甚至可能受了点震动和牵连。这对陈远来说,暂时算是利大于弊,至少短期内,来自市里高层的直接压力会小很多。
接下来几天,南都市官场和文化圈子里,悄悄传开了一些小道消息。省文化厅马副处长突发重病被调查,南都市某副市长秘书刘鑫也因“个人原因”暂时休假,联系不上了。有心思活络的人把这两件事跟不久前文旅局古籍保护中心项目被卡又突然解禁联系到一块,免不了各种猜测,但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只有极少数知情人,像韩栋,隐隐觉得陈远在这事里好像起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作用,但具体是啥,又摸不着头脑。
陈远对所有这些一概不理,专心做自己的事。他趁着这股“清风”,不仅顺利把古籍保护中心的专项资金申报材料交了上去,还开始着手整理中心内部的各种规章制度,并且初步跟“松风琴社”的王社长建立了联系,商量未来合作的可能。
一周后,又是一个晚上。
文昌殿里,陈远没有再审判罪魂。连续处理马文明、刘鑫这种牵扯官场气运的蛀虫,对他自己的神力也是一种负担。他需要沉淀,需要消化,也需要看看现实里的变化和反应。
他坐在神座上,神念慢慢拂过《功德簿》,像弹琴一样,感受着南都市文运气象的细微变化。代表“清音阁”、“马文明”、“刘鑫”的几块明显污垢已经没了,整体的文运气流好像顺畅了一点点,虽然还有堵的地方,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变了。
“清除污垢,不是一天能干完的。扶持正经做事的人,也得长期坚持。”陈远心里明白了。神职不光是惩罚,也应该包括引导和保护。
他的目光,落在了《功德簿》上零星闪烁的、代表着“文采”和“正气”的微弱光点上。其中,“松风琴社”的王社长,还有古籍保护中心里那几个默默无闻、踏实做研究的老专家,他们的名字和做过的点滴好事,在书页上也有淡淡的记录。
“也许,下次入梦,可以试试用神音点拨一下,或者给点文运上的加持?”陈远心里冒出个念头。奖励好的、惩罚坏的,才是完整的阴阳之道,才是完整的神权。
想到这儿,他收起心思,开始借助大殿里浩瀚的文运,温养自己的神魂和那颗越来越清晰的神痕。梦里世界,星光像水一样静静流淌,好像在准备着下一次的清洗和新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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