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和侦查组的战士们很快赶到。老杨所长从背包里掏出破冰镐,小心翼翼地在冰缝周围凿出一道浅沟,防止冰棱碎裂时伤到雪狐。“辰辰,拿保温毯过来,等会儿救出来先给它裹上,别冻坏了。”
辰辰连忙递过保温毯,眼睛紧紧盯着雪狐。这只雪狐的毛色与雪岭的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有尾巴尖带着一点浅灰,此刻因为恐惧和寒冷,身体不停地发抖,却依旧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众人。辰辰忽然想起张爷爷说过,雪岭的动物都是通人性的,它们也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战士们既要守好边境,也要护好这里的生灵。
在众人的合力下,卡住项圈的冰棱终于被凿开。周卫国小心翼翼地将雪狐从冰缝里抱出来,辰辰立刻用保温毯将它裹住。雪狐在保温毯里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反而轻轻蹭了蹭辰辰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辰辰心里一暖,仿佛是一种无声的信任。
“项圈上有刻字。”老杨所长指着雪狐脖子上的金属项圈,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英文字母,还有一串数字,“像是国外研究机构的追踪项圈,可能是从边境线那边跑过来的。”
周卫国点点头,将雪狐递给辰辰:“你先带它回哨所,生火取暖,给它喂点温水和碎肉,我们继续完成训练考核,晚上再研究项圈的事。”
辰辰抱着雪狐往哨所跑,怀里的小家伙身体很轻,却带着生命的温度。风里的雪粒打在脸上,他却觉得心里格外热——这次冬训的考核虽然被打断,可他却收获了比命中靶心更重要的东西:守护不仅是对国土的坚守,也是对这片土地上所有生命的温柔以待。
回到哨所,辰辰立刻生起煤炉,将雪狐放在铺着旧棉衣的木箱里。他倒了一碗温水,用棉签沾着水,小心翼翼地喂到雪狐嘴边。小家伙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棉签,眼神里的警惕渐渐淡了些。
“别怕,这里很安全。”辰辰坐在木箱旁,轻声说着,手指轻轻抚摸着雪狐雪白的绒毛。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哨所时,也是这样怯生生的,是张爷爷用烤得热乎乎的红薯招待他,用粗糙的手掌揉着他的头发,让他觉得雪岭的冬天也不再寒冷。
傍晚时分,训练结束的战士们回到哨所。周卫国拿着从雪狐项圈上拓下来的字母和数字,眉头微蹙:“已经把信息上报给上级,初步判断是邻国科研机构放飞的追踪动物,可能是因为风雪迷路,误闯了边境线。”
老杨所长看着木箱里已经睡着的雪狐,笑了笑:“也好,就当是雪岭给咱们送来了个小客人。等它恢复好了,再选个合适的天气,把它送回边境线那边去——毕竟,它也是有自己的家园要回的。”
辰辰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戍边守护日志》,翻到最新的一页,画了一只蜷缩在木箱里的雪狐,旁边写着:“11月12日,雪。冬训遇困狐,项圈藏异客。守护是枪口的坚定,也是掌心的温柔,雪岭的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善待。——辰辰”
写完后,他合上日志本,抬头看向窗外。雪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给雪岭镀上了一层金红色。哨所的灯光亮了起来,像一颗温暖的星,嵌在茫茫雪夜里。木箱里的雪狐轻轻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辰辰连忙凑过去,轻轻拍了拍它的背——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哨所里的炉火、战士们的笑声,还有这只偶然闯入的雪狐,都让雪岭的守护故事,多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第二天一早,辰辰特意去厨房找了点瘦肉,切成碎末喂给雪狐。小家伙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看到辰辰过来,立刻从木箱里探出头,尾巴轻轻摇晃着。辰辰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只雪狐就像雪岭的一个缩影——看似脆弱,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而他们这些戍边人,就是要守护好这份脆弱里的坚强,守护好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与安宁。
冬训还在继续,辰辰的射击技术在一次次风雪的磨砺中愈发精准。他依旧会在训练间隙,给雪狐喂食、清理木箱,看着小家伙的毛色越来越亮,身体越来越壮。而那枚贴身携带的三等功勋章和刻着“守土”的铜牌,在胸口轻轻晃动,像是在提醒他:真正的勋章,不仅刻在金属上,更刻在每一次坚守里,每一次温柔的守护里。
雪岭的风依旧凛冽,可辰辰的心里却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个冬天,他不仅会在冬训中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戍边战士,更会懂得,守护的意义从来都不止一种——它是枪声里的坚定,是雪地里的执着,也是掌心托着的、对生命的温柔与敬畏。而这些,都会成为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勋章,陪着他在雪岭的寒风里,一步步成长为像张明远、像周卫国那样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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