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的地基已经挖好,青砖和木料堆在旁边,跟两座小山一样,惹得全村人路过都要多看两眼,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羡慕。
林家院子里,每天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那是给干活的泥瓦匠们准备的伙食。
苏棉把一大碗冒着尖儿的炖白菜猪肉粉条递给一个老师傅,看着对方被烫得吸着气却还狼吞吞咽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可嘴上却忍不住凑到林卫东身边,小声嘀咕。
“你看看你,天天这么大鱼大肉地招待着,请师傅的工钱跟流水似的,买砖买木料的钱更是个大数目。”
“咱家那点家底,都快被你吃空了。”
“这盖房子,简直跟个无底洞一样,我每天晚上对着账本拨算盘,心都揪着疼。”
林卫东正在给一根笔直的房梁上墨线,闻言头也没抬。
【又来了,我媳妇的加密通话升级版,开始列举数据了。】
【翻译一下就是:老公你真大方,对工人师傅真好,咱们家这日子过得真红火,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我心里美滋滋的,骄傲得不行!】
他放下墨斗,拍了拍手上的灰,凑到苏棉耳边,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发烫。
“放心,钱没了咱再挣。”
“工匠师傅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咱的房子才能盖得又快又结实。”
“这叫‘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好草’,是前期投资,懂不懂?”
苏棉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痒,脸颊一红,嗔了他一眼,嘴上却不饶人。
“就你歪理多,一套一套的。”
话是这么说,可转身去厨房的时候,她嘴角那抹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晚上,一家人坐在灯下,听着外面工地上最后一点收拾工具的动静。
陈淑莲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唉声叹气。
“这流水席刚办完,又开始盖房子,咱家的粮食和肉,跟流水一样往外淌。”
“我看咱家那半扇猪肉,也撑不了几天了。”
“再这么下去,等房子盖好了,怕是咱家缸里也见底了。”
林解放吧嗒吧嗒地用力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这事发愁。
家里的日子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可这花销也大得吓人。
林卫国和林小草虽然不懂大人的烦恼,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不敢大声说话。
林卫东把手里的木工图纸放下,目光扫过家人脸上的愁云,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娘,爹,钱的事,你们不用操心。”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那把他从部队里带回来的,保养得油光锃亮的军用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刀锋在煤油灯下闪过一抹寒光。
“海里的东西,能换钱,但换不来大肉。”
“这阵子师傅们干活辛苦,总吃鱼虾也不顶饿。”
“想吃肉,还得进山里去找。”
他这话一出,屋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陈淑莲手里的针“噗”地一声狠狠扎进了指头,她“哎哟”一声,也顾不上疼,把针线筐往炕上一扔,猛地冲过来抓住林卫东的胳膊,眼睛里全是惊恐。
“进山?卫东,你是不是疯了!那山里多危险啊!”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忘了村西头的王瘸子?前几年就是进山想套只兔子,结果碰上了野猪,大腿被獠牙豁开那么大个口子,半条命都差点没了!还有隔壁村的,被黑瞎子拍了一下,现在还神志不清呢!可不兴去啊!”
石村背靠的这座大山,在村民眼里,既是宝库,也是凶地。
敢进深山的,都是村里最有经验的老猎人,还得三五成群,带着猎狗和土枪,才敢往里闯。
林卫东一个人,就拿着一把匕首,说要进山?这不是去找肉,这是去送死!
“是啊,哥,山里有狼,晚上叫得可吓人了。”
林小草也吓得小脸发白,紧紧抓着苏棉的衣角不放。
苏棉更是心头一紧,刚刚才安稳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望着林卫东,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默默攥紧了手。
林卫东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在部队里,学过野外生存,参加过边境巡逻,什么样的深山老林没钻过。
【看来和平年代待久了,都忘了山里也是有宝贝的。】
【野猪怎么了?在我眼里那就是移动的猪肉罐头,还是纯天然、无饲料的。】
【黑瞎子?那是行走的熊掌和熊胆,全身都是宝。】
【这哪是危险,这分明是满山跑的人民币啊!】
“娘,您放心,我有分寸。”
他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沉稳有力,
“我当过兵,在南方的原始森林里都拉练过,瘴气毒蛇都见过。”
“咱们这座山,跟我去过的地方比,那就是个小土包。”
“我又不往深处走,就在外围转转,设两个套子,打几只野鸡野兔,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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