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僵持的片刻,大婉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狠狠砸向蛇头——是那包没吃完的粘力架!黏腻的糖块正好糊住了山讷毒蛇的眼,它吃痛地松开尾巴,大婉趁机滚到旁边的蜂箱堆后。大榔的传感机械臂带着火车汽笛声劈下,却在距离蛇颈还有寸许的地方停住了——他看见蛇身中段鼓起的弧度,那里分明怀着一窝即将孵化的蛇卵。
山讷毒蛇趁机窜进了洞深处,消失在黑暗里。大婉爬过来抱住浑身发抖的大榔,男人的后背上全是冷汗,纱罩被蛇尾扫破了个大洞,几只被激怒的蜜蜂正围着他的耳朵盘旋。
“它不会再来了。”大婉拍着他的背,声音出奇地平静,“母蛇护崽,只要我们不伤它的蛋,它就不会主动伤人。”
光从通道顶端的破口漏下来时,两人坐在篝火边烤着蜂蛹。油脂滴进火里发出“鼓鼓”的声响,混着蜂蜜的甜香飘向远方。大榔忽然发现大婉的胳膊上有两道红肿的牙印,才想起刚才山讷毒蛇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臂。
“你咋不早说!”他慌忙要去找蛇药,却被大婉拉住了传感机械臂。
“不碍事。”大婉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吹了口气,“这山讷母蛇毒是热的,正好解蜂毒。你忘了去年我被野蜂蛰得差点喘不过气,蛇皮敷好的?”
大榔怔怔地看着她发间那朵野菊,花瓣上的露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远处的洞里传来蛇细碎的爬动声,蜂箱区的嗡鸣渐渐平息下来,只有过山讷毒蛇消失的黑暗深处,偶尔传来蛋壳破裂的响——新的生命正在那里悄悄孵化。
天快亮时,大婉突然指着通道入口的方向笑起来。大榔顺着她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雾里站着个背着药箱的医生,身后跟着几个扛着传感机械臂的人。去年秋天他们用蜂蜜和蛇蜕换来的药材治好了近视,如今这些人是来帮他们扩建蜂箱的。
“你看,”大婉的眼亮得像盛满了星光,“咱们的蛇和蜂,要走出南西通道了。”
大榔咧开嘴笑了,露出被电子烟熏黄的牙齿。他拿起脚边的传感机械臂,在岩壁上刻下日期,旁边还画了个简单的蜂箱和一条盘绕的蛇。雾渐渐散去,光穿透云层洒在南西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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