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抵达飞云县时,已是华灯初上。冬日的夜晚来得早,站台上灯火通明,呵出的白气在清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凌空拖着行李箱,和苏暮雨并肩走出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人群中的凌爸爸和凌妈妈。凌妈妈正踮着脚张望,脸上是掩不住的期盼,凌爸爸则站在稍后一步,双手插在棉服口袋里,神情看似平静,但目光在接触到凌空的那一刻,瞬间柔和了下来。
“爸,妈!”凌空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回来啦!路上冷不冷?饿不饿?”凌妈妈一把接过凌空手里的一个背包,连声问道,目光又落到旁边的苏暮雨身上,笑容更加慈爱,“暮雨也回来了,真好,一起回家吃饭,阿姨炖了鸡汤!”
苏暮雨乖巧地笑着回应:“叔叔阿姨好,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快回家,外面冷。”凌爸爸也开口道,顺手接过了凌空另一个稍重的行李袋。
回家的路上,凌妈妈坐在副驾驶,不停地回头跟凌空和苏暮雨说话,问着学校的事情,吃的住的,絮絮叨叨,却充满了真实的暖意。凌空耐心地回答着,感受着这种久违的、被家人关怀包围的踏实感。车窗外的飞云县夜景飞速后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灯光,连空气都带着家乡特有的、混合着烟火和草木气息的味道。
“‘家’的疗愈:一碗热汤与无声的懂得”
回到家,温暖的空气夹杂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中央放着那个熟悉的、冒着热气的砂锅,里面是金黄浓郁的鸡汤。
“快去洗手,吃饭吃饭!”凌妈妈催促着。
四人围坐在桌旁,橘色的灯光洒下来,将餐桌笼罩在一片温馨的氛围里。凌妈妈不停地给凌空和苏暮雨夹菜,嘴里念叨着“在学校肯定吃不好,都瘦了”。凌爸爸话不多,但会默默地把凌空爱吃的菜推到他面前。
凌空喝着碗里鲜美的鸡汤,感觉一股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积累了一个学期的疲惫和压力,仿佛都在这熟悉的味道和温暖的氛围中慢慢溶解、消散。他不需要多说什么,父母也不会追问他在学业上具体遇到了什么困难,但这种无条件的接纳和关怀,本身就是最好的疗愈。
饭后,凌空想帮忙洗碗,被凌妈妈赶出了厨房:“去去去,刚回来歇着去,陪暮雨说说话,或者看会儿电视。”
凌空和苏暮雨相视一笑,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凌爸爸泡了壶热茶,给他们各倒了一杯。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但他们谁也没认真看。凌空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听着厨房传来的水流声和父母低声的交谈,感受着身边苏暮雨安静的存在,心里充满了安宁。这就是“家”的意义,一个可以彻底放松、无需任何伪装的港湾。
“‘老友小聚’:嬉笑怒骂与不变的底色”
回来的第二天,赵强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空哥!回来都不第一时间召见小弟!晚上老地方,烧烤走起!必须带上暮雨姐啊!”电话那头,赵强的嗓门依旧洪亮,背景音里似乎还有苏晓晓叽叽喳喳的声音。
凌空笑着应下。所谓“老地方”,就是高中时常去的那家街角烧烤店,味道说不上多惊艳,但承载了他们太多的青春记忆。
晚上,烧烤店里人声鼎沸,炭火的气息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充满了市井的活力。凌空和苏暮雨到的时候,赵强和苏晓晓已经占好了位置,正对着菜单指指点点。
“空哥!暮雨姐!这里!”赵强挥舞着手臂,生怕别人看不见。
苏晓晓则跳起来,亲热地挽住苏暮雨的胳膊:“姐!你们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坐下后,赵强就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他这学期在省篮球队训练的各种“糗事”和“壮举”,比如第一次跟职业队合练被虐得有多惨,又比如在某场热身赛里扣了个篮(据他描述是惊天动地),引得苏晓晓不时发出夸张的惊呼或毫不留情的嘲笑。
“空哥,你是不知道,晓晓现在可了不得了,搞什么艺术创作,神神叨叨的,上次还非要把我画成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说是什么‘力量感的抽象表达’!”赵强吐槽道。
苏晓晓立刻反驳:“你那叫不懂艺术!那是赛博朋克风格的运动肖像!凌空哥肯定懂!”
凌空笑着抿了口饮料,看着眼前这对活宝斗嘴,感觉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他简单说了说自己学校的情况,提到机器人项目和课程,赵强和苏晓晓听得似懂非懂,但并不妨碍他们为凌空取得的进展感到高兴。
“我就说嘛,空哥到哪里都是大神!”赵强与有荣焉地拍着胸脯。
“那是,不像某人,头脑简单,四肢……嗯,勉强发达。”苏晓晓适时补刀。
嬉笑怒骂,插科打诨,空气中弥漫着烤串的香气和友情的暖意。他们聊着过去的趣事,也分享着各自的现在,对未来的憧憬似乎也变得更加具体和鲜活。这种毫无负担的友情,是凌空成长道路上另一盏温暖的灯火,底色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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