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北京城已是年味十足。
长安街两旁挂起了红灯笼,街上行人拎着年货行色匆匆,偶尔有调皮的孩子提前点燃鞭炮,引来一阵欢笑和呵斥。
陈默提着一盒精装茉莉花茶和两本绝版经济学着作,站在秦教授家的楼道里,深吸一口气才按下门铃。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秦教授洪亮的声音。
开门看到是陈默,老人脸上露出惊喜:“小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陈默恭敬地递上礼物:“教授,快过年了,来给您拜个早年。谢谢您之前的关心和指导。”
秦教授佯装不悦:“来就来,带什么东西!你们年轻人挣点钱不容易...”
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尤其是看到那两本绝版书时,“哟!这书你哪找到的?我托了好几个朋友都没买到!”
陈默微笑:“偶然在琉璃厂一个旧书摊看到的,想着您可能会喜欢。”
内心os:“偶然才怪!我跑了整整四个周末,翻遍了北京所有旧书市场好吗!要不是知道您最爱这两本书,我才不受这罪呢!”
秦教授爱不释手地翻着书,连连点头:“好!好!小陈你有心了!”
师母端来茶水和果盘,热情地招呼陈默,闲聊一会儿后,秦教授把陈默叫进书房。
“听说你年终考核得了优秀?不错!”秦教授示意陈默坐下,“不过我也听说了些风波,机关就是这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陈默点头:“谢谢教授指点,我确实体会到了。”
秦教授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小陈啊,你有才华有抱负,这是好事,但在机关工作,光有才华不够,还要懂得藏拙守愚,有时候,退一步不是认输,而是为了进两步。”
他接着说了句让陈默印象深刻的话:“在官场,既要学会做事,更要学会做人,做事是基础,做人是保障,两者缺一不可。”
陈默认真听着,内心os:“真理啊!前世我要是有这觉悟,也不至于被优化了!”
从秦教授家出来,陈默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置办年货的人群,突然感到一丝孤单。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有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港湾。
“过年啊...”他轻声自语,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
除夕当天,机关提前放假。
同事们互相道着“过年好”,匆匆离去,陈默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看着空荡荡的大楼,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到租住的小屋,他正准备煮碗饺子当年夜饭,突然听到敲门声。
开门一看,竟然是苏晓冉!
她穿着一件红色大衣,围着白色围巾,鼻子冻得通红,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Surprise!”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戏份杀青了,想着你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就...就过来了。”
陈默愣住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今天不是除夕吗?你不用回家过年?”
苏晓冉挤进门,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我问张涛要的地址,我家就在北京,下午在家吃了团圆饭,想着你一个人...”她声音渐低,脸微微泛红。
保温桶里是她亲手包的饺子,还冒着热气,陈默看着饺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冒着严寒赶来的姑娘,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谢谢你...”他轻声说,“我正准备煮饺子呢。”
苏晓冉雀跃起来:“那我来的正是时候!我包了三鲜馅的,你尝尝!”
两人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晚。
当赵忠祥和倪萍出现在屏幕上时,苏晓冉兴奋地说:“我最喜欢倪萍了!她主持得真好!”
陈默内心os:“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后来的董卿和周涛...”
电视里放着《涛声依旧》,毛宁深情演唱,苏晓冉突然安静下来,轻声说:“陈默,我有话想对你说。”
陈默转头看她:“什么话?”
苏晓冉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我知道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也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一时冲动,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你在咖啡馆救我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她直视着陈默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国家干部,我是演员,很多人会觉得我们不合适,但我不在乎!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陈默彻底愣住了。
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如此直接向他告白。
内心os:“等等!这剧情不对啊!一般不都是男的主动吗?而且这进展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啊!”
但看着苏晓冉真诚而勇敢的眼神,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晓冉,”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很感动,真的,但是...”
“但是什么?”苏晓冉紧张地问。
“但是你要想清楚,”陈默认真地说,“我是公务员,生活很平淡,给不了你明星的奢华生活,而且机关有纪律,和我在一起可能会影响你的事业。”
苏晓冉急切地说:“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要奢华生活!至于事业,我会用实力证明自己,不靠绯闻不靠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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