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暖灯还在晃,萤音又拿起尺八,吹起了《春之海》,清越的音色裹着姑娘们的笑声,像溪流绕着樱花树缓缓淌。我靠在软垫上,目光扫过眼前的热闹——枫栖正低头给铃兰画肖像,笔尖划过和纸的声响很轻;墨雪坐在角落写新的和歌,黑色振袖的银线梅枝在暖光下泛着细闪;桃叶拉着雪绪跳大阪热舞,橙色与淡紫的身影晃成一团;星弥在吧台调着“星夜”,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滑;朔也在角落翻法语书,书页偶尔轻轻响;凛斗靠在窗边,目光偶尔扫过我们,眼底的冷硬淡了些。
手里的清酒杯还温着,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忽然觉得格外踏实——黑川组的威胁还悬在头顶,华月馆的难关也没完全过去,可我有沈清禾的理解,有雪子和华月馆众人的并肩,这些就够了。
之前总固执地想“要先解决所有麻烦,才能好好谈恋爱”,可此刻看着满室的暖意,忽然明白,爱情从不是“等所有事都好起来再说”,而是两个人在麻烦里互相支撑,一起等雨过天晴的那天。就像沈清禾懂我在华月馆的身不由己,我懂她在东京求学的不易;她懂我要对抗黑川组的决心,我懂她怕我受伤的担心。这样的心灵交汇,比每天待在一起说些没营养的情话,珍贵得多。
“曹君,尝尝这个!”浅葱端着杯手冲咖啡走过来,米白色针织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锁骨,“刚冲的浅烘豆子,不苦,还带着点柑橘果香,醒酒正好。”
我接过咖啡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意,喝了一口,清润的果香裹着咖啡的醇,在嘴里散开。抬头时,正好看见雪子站在不远处,对着我笑,眼底带着了然——她大概也看出来,我心里那些关于“要不要再犹豫”的纠结,已经散了。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缝钻进来,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和包厢里的暖灯混在一起,像撒了把碎宝石。萤音的尺八声还在响,姑娘们的笑声还在绕,手里的咖啡还温着,心里的暖也在慢慢攒着。我忽然觉得,真的不用再犹豫了。沈清禾懂我,我也懂她,我们能在这异国的风浪里找到彼此心里的光,这就够了。至于未来的麻烦,慢慢来,只要我们一起面对,就不怕。
华月馆的应酬还在继续,桃叶已经拉着雪绪转起了圈,笑声脆得像风铃。可我握着咖啡杯的指尖却渐渐凉了——满室的热闹像隔了层雾的纱,耳边的软语、清酒的醇香,都抵不过心里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我想回沈清禾身边。
“雪子,我先离开会儿。”我放下咖啡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清禾那边,我还是不太放心。”雪子抬头看我,眼底带着了然的笑,伸手帮我理了理大衣领口:“去吧,路上小心,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凛斗也从窗边站起来,刚想说要陪我,我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帮我照看着这里。”
走出华月馆时,夜风比刚才更凉些,吹得大衣领贴在脖颈上,带着点冷意。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早上送清禾去学校时,她怕我晚上过来没地方去,硬塞给我的,还说“万一我睡着了,你自己开门进来就行”。可指尖攥着那串冰凉的钥匙,却没打算用——我想看见她开门时的样子,想亲口跟她说“我回来了”,想让她知道,我心里最记挂的人是她。
清禾的宿舍在学校附近的老旧公寓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起来,暖黄的光映着斑驳的墙,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走到三楼,我停在那扇熟悉的房门前,指尖悬在门板上,顿了两秒才轻轻敲了三下,力道很轻,怕惊扰了屋里的人。
门里很快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接着是她带着点惺忪的声音:“来啦——”
门被拉开的瞬间,暖光从屋里涌出来,裹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瞬间驱散了我身上的凉意。沈清禾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碎发贴在脸颊旁,看见我时,她愣了愣,眼底的睡意瞬间散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大衣:“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不是带了钥匙吗,怎么还敲门呀?”
我盯着她的眼睛——暖灯映在里面,像盛了两汪软乎乎的星子,干净又明亮。刚才在华月馆攒下的所有犹豫、不安,在这一刻全化成了软意。没等我回答,她已经往前迈了半步,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冰凉的大衣上,声音带着点闷:“是不是应酬累了?我给你留了热汤,还温在锅里呢,我去给你盛。”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过来,暖得我指尖发麻。我抬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不用急,我想先看看你。想看见你开门的样子,不想自己进来。”
话音刚落,她忽然抬头,鼻尖轻轻蹭过我的下巴,带着点痒意。没等我反应,她的唇已经轻轻贴了上来——很软,带着点刚喝的热牛奶的甜,像颗软糖轻轻碰在心上。我愣了愣,随即收紧手臂,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低头回吻她。她的指尖轻轻攥着我的大衣衣角,身体微微发颤,却没有退开,反而踮起脚尖,更主动地靠近,呼吸里带着点紧张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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