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突然攥紧栏杆,指节泛白得如同甲板上凝结的盐霜: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这个国家连喝水都拒绝温度。自动贩卖机里永远是冰镇饮料,居酒屋的清酒要加冰块,连产妇都被要求喝冷水。她转头看向我,眼底翻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他们拒绝温暖的不仅是肠胃,更是人心。就像2018年,那位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长跪不起的日本老兵松冈环,回国后被右翼分子泼红漆,家门被泼写满卖国贼的油漆;而那些坚持公开731部队罪证的学者,至今在学术圈被边缘化,连经费申请都会被莫名驳回。
我攥紧拳头,指节因愤怒而微微发颤:难道正视历史,就这么难以被他们接受?雪子苦笑一声,海风掀起她鬓角的碎发:在这个国家,真相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远处传来邮轮的鸣笛,惊起一群海鸥。雪子望着那些白色的影子在铅灰色云层下盘旋,声音低沉得像海浪拍打着暗礁:中国有句话叫衣冠禽兽,用在某些日本人身上再贴切不过。你看明治维新时,他们剪掉发髻学西方文明,却没剪掉骨子里的强盗基因——1874年以生番无主为由入侵台湾,1894年蓄意挑起甲午战争,从中国掠夺的白银相当于日本当时7年财政收入。到了泡沫经济时代,穿着阿玛尼的商人们在谈判桌上巧取豪夺,和甲午战争时扛着步枪的士兵,贪婪的眼神如出一辙。她松开栏杆,珍珠发卡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表面的鞠躬行礼不过是文明的遮羞布,当东京电力决定向海洋倾倒核废水时,那个在国际会议上频频道歉的民族,又露出了最原始的兽性——就像2011年福岛核泄漏事故后,东电公司隐瞒数据、拖延处理,导致灾难规模远超预期,而如今核废水排放,更是将整个太平洋置于危险之中。
话音落下,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泛红如浸血。海风呼啸着掠过甲板,将她尾音里的颤抖撕成碎片。许久,她的肩膀像被无形的重物压垮般慢慢垮下来,低声道:有时候我真的很羞愧,羞愧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个民族的血......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掐出月牙状的血痕,每当噩梦缠身,每当想起那些不愿正视历史的同胞,我只能去浅草寺,在灵觉大师的禅语中寻求一丝安宁。
我轻轻按住她颤抖的手,试图传递一点温度:但你和他们不一样。雪子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那轮渐渐西沉的太阳。残阳如血,将云层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她的目光变得柔和又哀伤:灵觉大师说,罪业如浮云,忏悔方见本心。我一遍遍在佛前叩首,祈求那些被伤害的灵魂得到安息,也祈求这个民族能真正学会反思。雪子转过身,海风扬起她的发丝,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或许只有在袅袅的香火中,在大师的开解里,我的心才能找到一点平衡,不至于被这份沉重的羞愧彻底淹没。
我望着雪子,此刻的她眼神坚定而清澈,在阳光的照耀下,脸上闪耀着一种独特的光芒。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对自身民族深刻反思所迸发的清醒之光,这光芒,比我见过的太多日本人都要明亮。我忍不住开口:可你明明知道这些黑暗,为什么还愿意......
因为总要有人撕开伤疤。雪子打断我,海风卷起她的裙摆,露出佩戴在脚踝上的细银链,坠着一枚小小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却带着几分寂寥的声响,你看,日本这个岛国,地震、海啸频繁,灾难不断。富士山看似美丽壮观,却也暗藏着巨大的危险,仿佛预示着日本人多舛的命运。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天空中乌云翻涌,远处的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天际,还有我们崇拜的樱花,开得绚烂无比,却转瞬即逝。这或许就是我们民族的宿命,表面的繁华只是短暂的,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苦难和不安。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悯。这个民族,似乎从诞生起就伴随着诸多磨难,他们的命运,在自然灾害和历史罪行的双重重压下,显得如此坎坷。然而,这份悲悯刚刚浮现,那些关于731部队暴行、关于南京大屠杀、关于无数中国同胞遭受苦难的记忆,又瞬间涌上心头。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但他们的罪行不可原谅!
雪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她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样的民族,很难让人产生同情。但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觉醒,能正视历史,能为曾经的罪行赎罪。也许只有这样,我们这个民族,才能真正摆脱命运的枷锁,走向光明。
海风依旧呼啸着,海浪拍打着邮轮,发出阵阵轰鸣。而此刻,在这广阔的大海上,我们的对话,仿佛承载着沉重的历史与未知的未来,在空气中回荡……
雪子的目光穿透翻滚的云层,仿佛看见在海天相接处若隐若现的富士山轮廓上。那抹雪白的山尖在阳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像一柄悬在岛国头顶的利刃。云层缓缓移动,如同巨大的幕布,一点点吞噬着富士山的身影。灵觉大师曾赠我一卷《法华经》残页,边角用朱砂批注着诸行无常。起初我不懂,直到在浅草寺听他讲经——战国时代的武士切腹时吟诵和歌,神风特攻队驾机冲向敌舰前高呼,原来这个民族将死亡视作美学,早已刻进基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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