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到小田被绑架的消息时如遭雷击,但从与小田那简短却冷静的对话中,我能感觉到她暂时并无性命之忧,心神也逐渐凝定下来。当下,最要紧的便是按照野村的要求,在 48小时内筹齐 600 万日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换算过来相当于15万元人民币。我心里清楚,只有先顺着他的意思,才能稳住局面,避免事情急转直下,变得更加糟糕。决定先顺着野村的意图走,按他说的来筹集资金,再伺机而动。紧接着,我便立即着手行动。为了不让老人担心,我没敢告诉小田的母亲实情。盘算了一下,我和小田的积蓄加起来有 360万日元,还差 240万。我赶紧联系一起从国内来日本打工的工友们,大家手头都不宽裕,可一听我的遭遇,二话不说,东凑西凑帮我凑了 100 万日元。之后,我又找到汽修店老板和主管,他们体谅我的难处,答应借给我 50万日元,不过要用我之后的工资慢慢抵扣。如此一来,总共筹到了 510万日元,还差 90万。
我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了在东京的一个日本武馆。之前我在街头路见不平,帮助弱小者,被武馆老板田中太郎偶然瞧见,他似乎看中了我身手不错,曾热情邀请我代表武馆去参加比赛,可当时我心在工作和生活上,便婉言拒绝了他。如今,走投无路之下,我寻思着能不能向他求助,哪怕碰碰运气也好,说不定他能帮我填补这 30 万的缺口,让我能顺利救回小田。马不停蹄地找到田中太郎,鼓起勇气,一股脑儿地说明了我的来意。没想到,他竟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附带了一个条件:让我帮武馆去打三场拳,对手还是日本全国业余拳击赛亚军。这条件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压力如山般袭来。但一想到被困的小田,我咬咬牙,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了,随后跟田中太郎签下了合同。就这样,我拿到了至关重要的 90万日元,总算凑齐了给野村的赎金。我紧紧攥着装满钱的袋子,仿佛那是小田获救的希望。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我守在电话旁,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满心焦急地等着野村的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 48 个小时悄然流逝,从接到野村的那个要命电话算起,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限,手机却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动静。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恐怕又有了变数。每多等一秒,不安就多一分,小田现在到底怎样了?野村又在谋划什么?这些问题如乱麻般在我脑海中纠缠,让我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我紧攥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屏幕的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映照着我满是疲惫与担忧的脸,从白天到黑夜,窗外的喧嚣渐次沉寂,唯有我粗重的呼吸声与心跳交织。
凌晨 3 点的寒意渗进骨髓,我终是抵不住困意,头歪向一旁昏昏睡去。再睁眼,天光已大亮,刺目的光线让我一时有些眩晕。想到野村违背约定,迟迟没有消息,恐惧瞬间攥紧我的心脏——小田此刻会不会遭遇不测?
报警的冲动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翻涌,可又有犹豫的暗礁横亘。野村是穷凶极恶之人,万一报警激怒他,小田性命堪忧;但若不报警,错失营救时机怎么办?正挣扎间,手机突然“嗡”地一震,屏幕亮起,是野村发来的短信:“想救小田,中午 12 点前到城郊西环路的第 79 号公路边,等我电话,再定见面时间,别妄图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此刻,汽修店上班的事儿早已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有如何救下小田。时间紧迫,不容我多做思考,慌乱地翻找出车钥匙,脚步踉跄地奔出门去。一路上,心都悬在嗓子眼儿,脑海中不停设想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却无心欣赏,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下小田。
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向城郊,临近西环路,周遭愈发荒芜。我瞧了瞧时间,已过 11 点,手心满是汗水,方向盘都有些打滑。好不容易赶到 79 号公路边,放眼望去,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与扬起的尘土,这儿静得让人害怕。我熄火下车,紧紧抱住双臂,在路边来回踱步,眼睛不时扫向手机,每一秒的流逝都似在煎熬我的神经,只盼着野村的电话能快点响起。我脑子里边已经一片空白,猜不出野村这样做是什么意图。公路上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带起一阵旋风,把路旁的枯草卷得乱飞,我的心也像这枯草一样,没着没落。阳光明晃晃地洒下,却驱不散周身的寒意。
难道野村发现我有报警的念头,故意试探我?还是他自己出了岔子,陷入了更大的麻烦,以至于顾不上这边?又或者这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圈套,小田……我不敢深想。
手机依旧毫无动静,我再次尝试拨打电话,忙音刺得耳膜生疼。攥紧手机,指关节都泛白了,我深知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可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小田生死,犹豫就像恶魔,紧紧缠住我,令我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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