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初的南疆,空气里弥漫着的不是新春的喜庆,而是浓重的火药味和山雨欲来的压抑。
军直属侦察大队的营地里,气氛肃杀而凝重。
肖正堂站在队列前方,看着眼前这两百二十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
他们中的许多人,可能再也无法回到故乡。他肩上的臂章已被撕去,取而代之的是作战服上简单的标识,这是深入敌后的要求。
扩编后的前出侦察大队,汇集了全军的尖兵。任命下达时,肖正堂自己都有些意外。
大队长,这个沉甸甸的担子,落在了他这个刚满二十岁的新兵身上,尽管他已是功勋卓着。
副队长何京,依旧沉默寡言,但眼神中的沉稳让人安心;指导员刘培基,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眉宇间多了份从未有过的严肃。
誓师大会没有锣鼓喧天,只有猎猎作响的军旗和首长沉浑有力的声音。总部首长亲临,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视死如归的脸。
“同志们!”首长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你们是全军的眼睛,是刺向敌人心脏的尖刀!祖国和人民,看着你们!
我要你们把敌情摸透,把目标标清,更要像一颗钉子,死死钉在敌人最难受的地方!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肖正堂跨前一步,敬礼,代表全体队员宣誓,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出鞘的利刃,带着冰冷的锋芒:“坚决完成任务!不负祖国重托!”
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惦念妻儿的年轻父亲,而是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雄狮。
………………
队伍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边境线对面茂密、潮湿而又危机四伏的亚热带丛林。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蚊虫肆虐,蚂蟥吸血,闷热和潮湿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人的极限。
更可怕的是神出鬼没的敌人冷枪、防不胜防的竹签陷阱和地雷,东亚怪物房玩儿战争游戏,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相对于肖正堂带领的“生瓜蛋子”,隔壁敌人可是一直在打老仗的百战老兵。
肖正堂将他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他凭借过人的直觉和从文大路那里听来的老一辈猎人的经验,总能提前嗅到危险。
地图在他脑中已然活了过来,等高线成了起伏的山峦,等高距就是最佳的潜行路径。
他制定的行军路线,往往出人意料,却又总能避开敌人主要的巡逻队。
何京负责断后和侧翼警戒,他的冷静弥补了肖正堂偶尔因求胜心切而产生的冒险冲动。
刘培基则发挥他善于沟通的特长,用简单的密语和手语,将命令精准传达至每一个小组长。
战斗打响后,他们的任务从纯粹的侦查转变为袭扰与破袭。
肖正堂带领小队,像幽灵般穿插。
一次伏击敌运输队,他巧妙利用地形,用集束手榴弹炸毁了车队首尾车辆,将敌人堵在山谷里,然后用精准的火力点名,缴获了大量弹药和食品。
另一次,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蔽的物资仓库,肖正堂没有强攻,而是记录坐标,呼叫后方炮火,亲眼看着仓库在炮火中化为废墟。
第一阶段战役结束时,队伍减员严重。55个熟悉的面孔永远消失了。
在一次遭遇战中,为了保护标定重要火炮阵地的何京,肖正堂用身体挡住了一颗飞向何京的手榴弹弹片,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他只是简单包扎,几续指挥。
看着伤亡名单,这个铁打的汉子眼圈红了,但他不能停下,只能把悲痛和愧疚深深埋在心底。
他知道,带着活着的人完成任务,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
真正的传奇,发生在一处不起眼的河谷地带。
通过连续几天的无线电侦听和抵近观察,他们锁定了一个极有可能是敌军A师指挥部的区域。
经过反复核实,肖正堂确认,这里就是敌人的神经中枢,因为他从军用望远镜里看到一丢丢三根伪装的天线,不过有可能这个伪装的时候尿急吧或者赶着去投胎?
强攻等于送死。敌指挥部戒备森严,明碉暗堡,兵力至少一个加强连。
肖正堂趴在草丛里,举着望远镜,眉头紧锁。
突然,他注意到指挥部旁边的溪流,以及士兵们取水的身影。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还记得我们怎么抓的那个走私团伙吗?”夜里,肖正堂召集何京和刘培基,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自信的光芒,“给他来个‘套餐’升级版!”
他详细解释了计划:利用缴获的敌军服装和证件,伪装成通讯兵或后勤人员,接近水源地,将超强效的镇静剂(他利用战斗间隙,用缴获的药品和丛林植物重新配制,药效更强)投入水缸或水源中。
“太冒险了!”何京首先反对,“一旦暴露,全军覆没!”
“但成功了,价值无可估量!”刘培基分析道,“端掉一个师部,能让我军减少多少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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