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与收益并存。”肖正堂沉声道,“我亲自带突击队执行投药任务。
何京,你带主力在外围策应,一旦得手,迅速突入抓‘舌头’,专挑军官抓!培基,负责接应和撤离路线。”
计划周密而疯狂。肖正堂带着几名身手最好的队员,化装成落难的敌方士兵,谎称线路被炮火炸断,前来汇报。
他们演技逼真,加上肖正堂一口临时抱佛脚学来的蹩脚当地话,竟然骗过了哨兵,接近了取水点。
趁守卫不备,肖正堂将用防水布包裹的药粉迅速投入最大的水缸中。
第二天,指挥部一片“祥和”。从参谋长到普通机要员,大部分人员饮用了“加料”的水后,接连陷入昏睡。
唯有师长和警卫员、作战参谋三人因前往前沿视察,侥幸逃脱。
“行动!”肖正堂一声令下。突击队如神兵天降,几乎未遇抵抗,就将昏睡中的三名上校、多名中校及其他重要人员悉数俘虏,并缴获了大量密码本、作战地图和文件。
何京带人冲进来时,看着横七竖八躺倒的敌军军官,对肖正堂竖起了大拇指,彻底服气:“队长,你这手‘祖传秘方’,真是绝了!”
他们迅速打扫战场,带上最重要的俘虏和文件,跳上缴获的一辆苏制嘎斯-69越野车,肖正堂亲自驾驶,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沿着预先侦察好的小路,风驰电掣般冲向我方阵地。
………………
当满身硝烟、胳膊上缠着渗血绷带的肖正堂,开着吉普车,带着一群昏昏沉沉的敌军高级军官和整箱机密文件冲进前线指挥部时,整个指挥部都震惊了。
一位老参谋长看着眼前这一幕,激动得手都在抖:“好!好你个肖正堂!端了敌人的老窝!这是奇功!天大的奇功!”
战报和请功材料以最快的速度上报。
总部回电的速度超乎想象:集体一等功!肖正堂、何京、刘培基三人,荣立个人特等功!
命令随后而至:三人火速离队,前往南京军区指挥学院,参加中级指挥干部培训班,学习九个月!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从战场上活了下来,更用赫赫战功,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通往职业军人更高殿堂的金光大道。
………………
几乎在同一时间,巴县文家湾,春意正浓,忙完春耕后。
文老大从江对面钢厂借来的推土机的轰鸣声中,肖家老宅的土墙彻底倒下,腾起一片烟尘。
文云淑头上包着毛巾,正和父亲、二哥一起清理砖块。
她比以前黑了些,也瘦了些,但眼神却更加明亮有力。
乡邮员骑着绿色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文云淑!挂号信!部队来的!”
文云淑的心猛地一跳,扔下手中的活计,几乎是跑着过去,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信。是她熟悉的,肖正堂的字迹。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走到一边安静处读起来。
信依旧写得很简略,只说立了功,受了点轻伤已无大碍,最重要的是,他要去南京学习九个月,让她和儿子放心。
随信寄回的,还有一张他在医院临时拍的、穿着病号服但精神很好的照片,以及一张汇款单。
尽管丈夫轻描淡写,但“特等功”和“南京军校”这些字眼,以及照片背景里隐约可见的医疗设备,让文云淑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是心疼,是骄傲,是长久担忧后终于落地的释然。
她抬头,看着在废墟边由母亲张艳梅照看着、正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的儿子肖镇。
“妈!爸!二哥!正堂他……他又立大功了!要去南京上学了!”她哽咽着喊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文大路放下砖刀,长长舒了口气,脸上皱纹都笑开了花:“好!好小子!我就知道,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
张艳梅抱着外孙走过来,也是泪眼婆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去上学好,安全!”
小肖镇似乎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喜悦,伸着小手要妈妈抱。
文云淑接过儿子,把脸埋在他带着奶香的颈窝里,泪水浸湿了孩子的衣襟。
肖镇用小手笨拙地拍着妈妈的脸,嘴里发出“麻麻……麻麻……”的声音,像是在安慰,这家伙已经能够简单发音说重复音节了。
不过小镇子的“奶粉”还是没有隔脱,这个时候一般吃辅食了,就不会给孩子喂奶了,小镇子可是知道的,从小不喝奶,长大三寸钉。
重庆本土人士本来身高都不高,他爸和外公一家男男女女长得高属于个别现象。
再说他大师傅外公和包工头大舅又不是消费不起这点奶粉钱。
阳光洒在这片忙碌的宅基地上,新房的基石已经打下,坚实而稳固。
就如同这个家庭,经历了分别与担忧的考验,正朝着充满希望的未来,一步步踏实前行。
南疆的烽火与川东的炊烟,通过这一纸家书,紧密相连,共同诉说着一个关于成长、牺牲与新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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