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站起身，转向后方，将自己那“完整”的“风采”更加充分地展现在所有观众面前的那一刻——
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然后，不知道是哪个角落，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充满了荒诞和崩溃意味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纪律和恐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大笑的行列，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笑得泪流满面，有的人则是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舞台上，艺伎们吓得停止了表演，不知所措。
前排的高官们，包括那位站起身的参谋长官，彻底懵了！他们看着台下陷入疯狂笑海的部下们，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彼此穿着整齐的军装，为何台下的人会笑成这个样子？！
“八嘎！你们在笑什么？！成何体统！”参谋长官暴怒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疯狂的笑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和滑稽。
然而，他的怒吼只是引发了更加剧烈的笑声。
混乱，彻底的混乱！一场本该彰显皇军威严的文艺汇演，变成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荒诞绝伦的闹剧！
远在城外的龙渊，感觉到那点“恶作剧本源”终于消耗殆尽，他切断了与葫芦的联系，疲惫地瘫坐在地，脸色苍白，但眼中却充满了快意。
他“看”不到现场的具体情形，但他能通过葫闹闹隐约感受到，保定日军军营上空，原本凝聚的“秩序”与“威严”的气息，此刻已然被一股强烈无比的“荒谬”、“混乱”与“羞辱”所取代、冲垮！
他知道，他成功了。
这场精心策划的“皇帝新装”，其造成的心理打击和精神污染，远比炸掉一个军火库更加深远。日军高层之间将产生难以弥合的猜忌与不信任，底层士兵对上级的敬畏也将大打折扣。而关于“军营幽灵”和“诅咒”的流言，必将以更猛烈的态势传播开来。
他轻轻拍了拍胸口的葫芦，感受着它因这次“壮举”而传来的、混合着疲惫与满足的轻微悸动。
“闹闹，干得漂亮。”他低声说道，望着远处保定城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冷冽的笑意。
历史的舞台上，从来不止有悲壮与牺牲。有时，一场恰到好处的荒诞剧，或许能撕开更深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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