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啊,这人在补给站都干了十年啦。平常呢,总是一身油污,脸上老是带着憨憨的笑,就像个弥勒佛似的。可这会儿啊,他脸上那些横肉紧紧地绷着,硬得就跟铁块似的。
他那眼睛呢,以前老是眯成一条缝,看着就透着股傻乐呵的劲儿。现在可不一样了,眼神里全是锐利和凝重,就好像这十年的苦啊累啊,还有那些藏在心里的事儿,一下子都冒出来了,就跟积攒了十年的风雪,一下子全给倒出来了一样。
他也不多啰嗦,直接就把一个重重的密封铁盒塞到林澈手里了。
那铁盒冰冰凉凉的,边角都磨得露出金属本来的颜色了,上面还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呢,就像一道好不了的伤口似的。林澈的手指刚碰到铁盒,一股钻心的冷意就顺着手指头爬到手腕上了,就好像握住了在雪谷里埋了十年的死人东西一样,怪瘆人的。这盒子有点沉,压得林澈的手心都麻了,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盒子里面金属东西轻轻碰撞的“叮”的一声,就像有人在小声嘀咕,又像是有个沉睡很久的东西在黑暗里轻轻敲打着什么。
“这是老林走之前,专门叮嘱我,要亲手交给你儿子的东西。”王胖子的声音特别沙哑,就像是被砂纸使劲搓过一样,“他还说呢,等你真到了需要它的时候,再给你。”
林澈的手指碰到这冰冷的铁盒,心里一下子就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慢慢地打开卡扣,盒盖弹开的时候,“咔哒”一声,这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特别响,就好像一下子把一段被封住的过去给打开了一样。一股铁锈味和那种尘封已久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这味儿里有金属氧化后的那种腥涩,就像旧纸受潮后的霉味一样,还夹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就好像是从战场老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钻进鼻子,就让人心里最深处直发颤。
盒子里安安静静地放着两样东西。
有一个军牌,它的边缘都被磨得光溜溜的了,上面的字也模糊不清,表面还有特别细微的刻痕,看着就像那种很古老的符文似的,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会儿能看见,一会儿又看不见。用手指轻轻摸一下,能感觉到那些纹路就像血脉一样,有点微微凸起呢。还有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纸摸着特别糙,边儿都有点卷起来了,手指摸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那种岁月留下来的毛毛刺刺的感觉,就好像稍微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他先看到的是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铁脊关那又高又雄伟的城墙,灰黑色的大石头在风雪里立着,雪花就像被定格在照片里了一样,感觉还在簌簌地往下落呢,耳朵里好像都能听到寒风呼呼吹的声音。
年轻的兵神夫妇站在一起,父亲林啸天站得笔直,那眼神就跟老鹰似的,母亲苏沐雪穿着一身军装,漂亮极了,嘴角带着的那点笑,温柔得都能把风雪给融化了。
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一排表情特别严肃的士兵。
林澈的视线一下子就定在一张脸上了。那张脸看着年轻了二十岁,但是还能看出来轮廓,这人正是王胖子。
他肩章上的标志能看得很清楚:一把利刃穿过数字“七”,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尖刀七连,侦察组长。林澈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死死捏住了,一下子就喘不上气来。
尖刀七连啊,还有铁脊关那场战役,最后就只剩下七个人活了下来。
这个王胖子,平日里天天给林澈做饭,还老是跟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看着毫不起眼的后勤厨师,谁能想到,他居然是当年那场血战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七个幸存者中的一个呢!
王胖子也没去看林澈啥表情,就慢慢靠在了那冰冷冷的墙上。那金属墙面凉得刺骨,寒意直往他后背上钻。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支老式旱烟,拿火柴“刺啦”一下就给点着了。
那股子浓烈的烟味就散开了,还带着点苦涩,烟丝烧着的时候有轻微的“噼啪”声,那点火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把他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皱纹都照得清清楚楚。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把他脸上那种饱经沧桑的感觉都给弄得模模糊糊的。在烟雾缭绕之中,就好像又看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
“那天晚上啊,那风可太大了。”他的声音低得就像风在呜呜哭似的,“雪下得就跟要把天给埋了似的。我们守在断龙桥那儿,一直守到了最后一刻。子弹啊、炮弹啊啥的都打光了,所有人都受了伤。”他停了一会儿,就像是在回想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是师娘下的命令,说必须得把桥给炸了,绝了后面追兵的路。”
“老林啊,你爹他可是亲自去安的引爆装置啊。他让我们带着那些重伤员先走,还说他随后就跟上来。”王胖子那烟锅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时明时灭。那火光啊,就映在他眼睛里,他眼睛里好像有水光在闪呢。他说:“咱拼死拼活从雪谷里爬出来,一回头啊,桥没了,你爹和师娘,也都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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