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之抬手制止:“你说了这么多,也该休息一下了。现在是米饭小王子表演的时间,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希望被打扰。”
在小松之颇具分量的表态下,那人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小松之从林芝玲手中接过米饭,将他抱到台上,问道:“米饭小王子,你打算表演什么,演奏哪种乐器呢?”
米饭指向一位手持三味线的霓虹音乐人:“就他拿的那个吧。”
他曾在沪上音乐交流会上演奏过这种乐器,对它并不陌生。
小松之并未看过米饭在沪上的表演,因此有些担忧,觉得这看似简单的乐器未必能被米饭驾驭得好。
“米饭小王子,要不要换一种乐器试试?”小松之劝道。
“就这个吧,我以前弹过。”米饭回答。
“原来如此,那好吧。”小松之点点头,走向那位持三味线的音乐人,“请借用一下您的乐器。”
“小松之先生,这华夏男孩真想弹这个?这乐器看似简单,我却花了近二十年才练成。要弹好,可不容易啊。”
“我明白您是行家。待米饭小王子演奏时,还请您指点一二。”
“没问题。虽然我觉得他未必能弹好,但我对这个华夏男孩仍抱有期待。”对方边说边将三味线递给小松之。
全场霓虹音乐人注视着小松之手持三味线走向米饭,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华夏男孩想弹三味线?他为什么选这个乐器?”
“也许是觉得好玩吧。”
“我不太看好。这种古老乐器,连我们霓虹年轻人都很少能弹得好,一个几岁的华夏小男孩,怎么可能演奏出精彩的旋律?”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米饭,包括小松之。而唯一坚信他能精彩演出的,反而是之前不断诋毁他的那位霓虹音乐人。
……
因为他曾在沪上的音乐交流会上,亲眼目睹米饭如何用一把三味线征服了各国音乐人。
米饭坐在台上,轻拨琴弦试音。台下霓虹音乐人见状,态度稍稍转变,不再像最初那样怀疑他。
在众人注视下,米饭边弹边唱,带来了一场地道的三味线演出。琴声悠扬深沉,歌声缓慢沧桑。若只听声音不看人,没人会想到演奏者竟是个几岁的小萌娃。
台下的霓虹音乐人,尤其是三味线的拥有者,此时惊讶得无以复加。
这华夏男孩竟能将三味线弹得如此地道,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歌声也韵味十足。
天才,果然是天才,小松之没有说错——这几乎是所有霓虹音乐人共同的心声,他们都被米饭的演出震撼了。
539 谁在撒谎
米饭轻松弹完一曲,在小松之的迎接中走下台。
剧场里先是响起零星的掌声,随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最终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喝彩。
小松之知道,这些平日拘谨的霓虹音乐人,此刻已被米饭彻底征服。
掌声刚落,那位曾诋毁米饭的霓虹音乐人又站起来大喊:“大家别被骗了!这不是他自己的本事,是桃太郎教他的!是我们霓虹的音乐天才桃太郎教他弹的!”
林芝玲忍不住起身反驳:“桃太郎?他差点拜米饭为师。只是米饭年纪太小,我没让他收徒,才没拜成。”
“什么?我们的天才……竟然想拜一个华夏小男孩为师?”
“这华夏男孩确实厉害,可桃太郎是我们霓虹百年一遇的音乐天才啊……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许多霓虹音乐人听到林芝玲的说法后,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不愿接受。桃太郎是他们霓虹音乐界的骄傲,如果他真的愿意拜这个华夏小男孩为师,那在场的其他霓虹音乐人岂不是都该拜米饭为老师?
小松之也感到难以置信,他问米饭:“米饭小王子,你见过桃太郎吗?”
米饭点头答道:“见过。”
“他是不是真的想拜你为师?”小松之追问。
“嗯,”米饭又点头,“他说想当我的徒弟,但我娘亲说现在还不行。”
“竟然是真的……”小松之一手抱着米饭,一手摸着下巴,神情逐渐变得复杂。
桃太郎可是连小松之都仰慕的音乐天才,居然想当米饭的徒弟,而且还没被接受?
小松之低头看着怀里的米饭,那纯真可爱的模样不像说谎,他不得不相信:桃太郎确实曾想拜米饭为师。
然而小松之信了,不代表别人也信。现场的霓虹音乐人仍在议论纷纷,多数人表示不可能。再加上那位一直诋毁米饭的霓虹音乐人在旁煽动,更没人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
那位诋毁者俨然以霓虹音乐人代表自居,义正词严地质问林芝玲:“林女士,你爱自己的儿子,希望他优秀,这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拿我们霓虹的音乐天才桃太郎来陪衬他吧。”
林芝玲微笑回应:“可能也好,不可能也罢,我只说事实——我本人就是见证者。”
“你是米饭的母亲,自然会偏袒他。我不信你的话,相信在场的人也不会信。”
“你为什么不相信事实?”林芝玲反问。
那人冷笑:“单凭你一句话就要我们相信?除非桃太郎亲口承认,否则,你就是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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