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堂里最后一点天光,被厚重的门帘彻底隔绝。
一盏昏黄的孤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在墙壁上无声地对峙。
空气里弥漫着老旧木材与香烛混合的独特气味,沉闷,压抑。
王江端坐着,手指在桌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木头纹理。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频率,平稳,有力,像一台精密运作的钟表。
对面的徐业,脱下了一身象征权力的西装,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衫。
但他坐在那里,就自成一个气场。
那是一种长年累月发号施令,掌控他人生死才能养成的气场。
即便他脸上挂着笑,眼底深处却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潭。
“不好算,也得算!”
王江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你这得再加点钱!“
徐业的表情开始扭曲,你他妈,是要钱不要命吧!
王江淡道:“你看你这个字啊,上方“木”字结构,散发着草木生发的青气。下方“子”字结构,却萦绕着一缕幽微的水汽,阴冷,沉静。而整个字,又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锋锐的白金色气运笼罩。那是金石之气。木、水、金。三种气运,围绕着一个字,互相纠缠,彼此冲撞。我要再加三百块,一点不过分。”
谁他妈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吧!
谁家地主也没有余粮啊。
经费可再经不起这么烧的
徐业的冷笑扩大了几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只能再加一百,要不然----。”
王江立马说:“可以。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生意嘛!”
“快说!”一百元又拍在桌上。
王江点了点头,将钱收起来前,还捏了捏真假。
看得徐业直龊牙花子。
王江道:“寻物金表,五行属金。而你写的这个‘李’字,上为木,下为子,子为水,金克木。”
王江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
“你的失物,克制着‘李’字中的木位。这代表,表,不在常规的木质家具表面,比如桌子、柜子上。”
“它现在很可能,被同样属金的物体覆盖,或者包裹着。”
徐业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王令继续道。
“金生水。”
“‘李’字下方的‘子’,五行为水。金生水,代表你的金表,趋向于北方的水位。”
“但水亦能泄金气。这象征着物品的能量正在被消耗。”
“如果我没算错,那只表,应该已经停了。”
“机械表上旋都动不了。或者确切的说已经破损,或者被人为打开过。”
徐业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下为‘子’,在十二生肖中为鼠。鼠性,喜小而暗。”
“所以,你要找的地方,是夹层,或者是暗街。”
“比如公文包的内衬,抽屉的夹缝,又或者,是折叠起来的衣物口袋里。”
“‘子’,也为一天十二时辰之首,有顶端之意。也可能是高处。”
“书架的顶层,甚至是吊顶的缝隙。”
王江每说一句,徐业眼中的惊疑就加深一分。
这些推断太过精准,精准得让他心底发寒。
“最后一点。”
王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刺入徐业的眼底。
“‘李’字含‘子’。子,也指代孩子。或者,生肖属鼠的人。”
“这只表,或许被孩子无意中拿走。又或者,它现在的位置,靠近某个与‘子’姓相关的人或物。”
“比如,姓孙,姓孔的人。”
王江说完,便不再言语,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
整个店堂,只剩下徐业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他脑中一片混乱。
王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精准地敲击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
金克木……金生水……
子为鼠,喜小而安……
还有那个落网之鱼,他们抓的舌头交待,那个人现在化名叫刘强的,原来正是叫孙正国。
难道是孙正国追上了老李,然后杀了他,又夺走了暗藏名单的金表。
这些玄之又玄的词句,在他脑中飞速组合,最后,指向了一个他绝不愿回想的地方。
老李住的的那间房。
他查看过,他房间地板下的电台,隐蔽的夹层,却没有仔细搜他床下的那个破旧的铁皮箱子
徐业甚至猛地回想起来,那天他去现场,有个半大的孩子就躲在对面楼下,那时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尸体上,谁也没有在意一个孩子。
难道……
被人捷足先登?
这个念头,让徐业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事情可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不禁信了王江的话,一二分。
不,是三分,甚至五分。
这个王江,听说他祖上还是有点本事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1950:从棺材仔到港岛大亨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1950:从棺材仔到港岛大亨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