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 “秦雪”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如果你愿意，我就有办法…让你体验一下，当老师的感觉。”
周婉看着“秦雪”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充满了自信的眼眸，再联想到她最近种种“神奇”的变化和今天这身惊艳的打扮，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也许…雪儿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对枯燥课堂的厌倦，对未知体验的好奇，以及内心深处一丝被好友鼓动起来的冒险精神，让她在冲动之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当然可以呀…听起来…好像挺刺激的…”
（四） 皮囊的“移交”
得到了周婉这句近乎儿戏却又至关重要的“许可”，张宇（秦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诡计得逞的弧度。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上午最后一节恰好就是英语课。下课铃响后，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李薇老师记着早上的事情，特意走到“秦雪”座位旁，温和地笑道：“秦雪同学，现在有空了吗？跟老师聊聊你的穿搭心得？”
“秦雪”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纯真甜美的笑容：“好的，李老师。不过这里人多，不太方便，我们能去您的办公室吗？就您一个人。” 她特意强调了“一个人”。
李薇老师不疑有他，只觉得这个学生心思细腻，便点头同意：“好啊，那跟我来吧。” 她又看向一旁的周婉，“周婉同学也一起吗？”
“秦雪”立刻接口道：“婉婉也一起去吧，她可以帮我补充一下。” 她需要周婉在场，亲眼见证，并“参与”这个过程。
周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好奇地跟了上去。
教师办公室此时大部分老师都去吃饭或者休息了，只有李薇老师的独立小隔间还亮着灯。三人走进办公室，“秦雪”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秦雪同学，现在可以…” 李薇老师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只见“秦雪”脸上那纯真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平静。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迅速抽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古朴奇异、泛着幽冷光泽的小刀——皮刀！
在李薇老师和周婉惊愕的目光中，“秦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皮刀轻轻抵在了李薇老师的后颈。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皮刀接触皮肤的瞬间，李薇老师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的光彩如同被掐灭的烛火般迅速黯淡、空洞下去。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软软地向前倒去，但在接触到地面之前，整个“存在”——连同她身上的职业套装、高跟鞋，甚至她脸上那未散的惊愕表情——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内部剥离，迅速塌陷、收缩，最终化作一张薄如蝉翼、却完整保留了她一切外在特征的人皮，轻飘飘地落在了“秦雪”手中。
而原地，只留下一缕几乎看不见的轻烟，瞬间消散。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钟，悄无声息。
周婉彻底惊呆了！她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超乎想象、违背常理的一幕！她看着“秦雪”手中那张如同服装店人台模型上剥下来的、却栩栩如生的“李老师”，又看看一脸平静、仿佛只是捡起一件衣服的“秦雪”，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秦…雪…你…你做了什么？！” 周婉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秦雪”（张宇）却没有理会她的恐惧，她拿着那张还带着体温和淡淡香水味的“李薇老师”皮囊，转身走到吓傻了的周婉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诱惑和命令的诡异笑容：
“婉婉，你不是想当英语老师吗？”
“现在，机会来了。”
“穿上它。”
他将那张轻飘飘的、代表着李薇老师全部外在的皮囊，递到了周婉面前。
周婉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人皮”，看着“秦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卷入未知领域的诱惑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她想尖叫，想逃跑，但双腿如同灌了铅。
在“秦雪”那近乎催眠的注视下，在一种混合着恐惧、好奇和某种破罐破摔的冲动驱使下，周婉颤抖着，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伸出了手…
当她触碰到那微凉而光滑的“皮囊”时，一种奇异的融合感瞬间传来。皮囊如同拥有生命般，自动展开，将她包裹…
几分钟后，教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出来的是“李薇老师”。她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而略显严肃的表情。只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眼神深处，比平时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茫然和…属于周婉的怯意。
而跟在“李老师”身后出来的，是脸上带着满意而深邃笑容的“秦雪”。
“李老师，谢谢您的指导，那我们下午上课见。” “秦雪”礼貌地说道。
“嗯…好…下午见…” “李老师”（周婉）有些生硬地回应着，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个全新的身份和视角。
看着“李老师”踩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走向食堂方向，“秦雪”（张宇）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和扭曲。
成功了。
他不仅让周婉“成为”了英语老师，更将她牢牢地绑上了自己的战车。周婉现在是知情者，也是参与者，她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权力的身份，但也背负上了无法洗脱的秘密和罪孽。
下午的英语课，将会变得非常、非常有趣。
张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李老师”（周婉）站在讲台上，面对全班同学，尤其是面对他这个“幕后操控者”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了。
欲望的齿轮，因为这一次疯狂的尝试，再次加速转动，将更多的人和更复杂的关系，卷入这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而周婉的未来，从她伸手接过那张皮囊的那一刻起，已经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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