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旗仪式的荣光与喧嚣,如同冬日里最绚烂的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最终沉淀为护林狩猎队驻地墙壁上那面崭新的、沉甸甸的旗帜,也沉淀在每一个队员愈发坚毅和责任感满满的眼神里。队伍并没有在赞誉中迷失,反而如同上紧了发条的钟表,在麻松山和于振军的带领下,更加高效、目标明确地运转起来。
资源监测组的成员在于振军的带领下,开始整理过往零散的资料,设计标准的观测表格,为开春后大规模的野外调查做着理论准备;快速反应队在乌娜吉和李吉姆的操练下,山地机动、隐蔽侦查、非杀伤性驱离野兽的战术演练日益纯熟;猎害控制组在牛飞扬(腿伤未愈,但坚持参与讨论)的带领下,更多地学习野生动物习性,研究各种陷阱、障碍的设置,将“控制”的重点从前端的“猎杀”转向末端的“防范”与“引导”;后勤经营组也开始清点库房,联系种子和菌种,筹划着在合适的林下空地尝试种植些山野菜和药材。
一切都围绕着“护”这个核心,在严寒尚未退去的冬末,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驻地里的气氛,充满了开拓者的忙碌与昂扬。
然而,在这片以阳刚、职责和山林气息为主导的天地里,一丝极其微妙、极其柔软的涟漪,正在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源头,便是麻松山的家。
自从北疆归来,麻松山虽然立刻投入了队里繁忙的工作,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妻子董良红似乎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她依旧是那样温婉贤淑,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照顾老人,关爱妹妹,支持他的工作。但她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一抹以前未曾有过的、混合着羞涩、喜悦以及一丝淡淡忧虑的复杂神色。她做家务时偶尔会走神,端着水杯愣愣地出神;吃饭时,胃口似乎不如从前,对某些以往喜欢的油腻食物,会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更重要的是,麻松山几次深夜归家,发现她并未像往常那样熟睡,而是睁着眼睛望着糊着报纸的顶棚,听到他进门的声音,才会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
起初,麻松山以为是前段日子自己出征北疆,让她担惊受怕留下的后遗症,或是这段时间自己忙于队务,对她有所疏忽。他心中愧疚,便尽量抽时间陪她,吃饭时给她夹菜,晚上睡前陪她说说话。但董良红总是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或是将话题引开。
这种状态持续了十来天。直到一个傍晚,麻松山因为惦记着家里,比平时稍早一些离开了驻地。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炖菜香气扑面而来,但其中似乎又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冽的气息。只见董良红正背对着门口,在灶台边忙碌,母亲李秋兰则坐在炕沿上,手里纳着鞋底,目光却不时地瞟向儿媳妇,眼神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特有的、意味深长的关切和探究。
“娘,我回来了。良红,做的啥好吃的?这么香。”麻松山一边脱下厚重的棉大衣,一边随口问道。
董良红闻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匆忙挤出的笑容,眼神却有些闪烁:“没啥,就……就是酸菜炖粉条。” 她的脸色在灶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异样的苍白,额角似乎还有细密的汗珠。
李秋兰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走到董良红身边,不着痕迹地接过她手里的锅铲,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疼爱:“行了行了,这儿烟熏火燎的,你赶紧上炕歇着去,这点活儿俺来。”
“娘,我没事……”董良红还想争辩。
“听娘的!”李秋兰语气加重了些,又转向麻松山,使了个眼色,“山子,你还愣着干啥?扶良红上炕歇着去!没点眼力见儿!”
麻松山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懵,但还是依言上前,扶住董良红的胳膊。触手之处,只觉得她手臂微微有些发颤。“良红,你不舒服?”他关切地问,眉头皱了起来。
“没……没有……”董良红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脸颊却飞起了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李秋兰看着儿子那副榆木疙瘩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喜悦和提醒:“你个傻小子!自个儿媳妇啥情况都看不出来?这都快俩月没……没那个了吧?这几天吃饭老是恶心,闻见油腥味儿就皱眉,还老想吃口酸的……你呀你!”
如同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麻松山整个人都僵住了,扶着董良红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妻子那羞涩躲闪的眼神,又看看母亲那笃定而欣慰的笑容。
俩月没……没来月事?恶心?想吃酸的?
这几个关键词如同一个个鼓槌,重重地敲击在麻松山的心上。他虽然不是医生,但这点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再加上母亲那过来人笃定的眼神……
一个巨大无比的、带着强烈冲击力的惊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思维!巨大的轰鸣声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董良红,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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