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站在法院的走廊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防水硬盘。外面风很大,吹得他的工装裤紧贴在腿上。
他没动,只是靠着墙,静静等待休庭铃响。刚才众人纷纷往外走,唯有他一动不动,连周大海拍他肩膀都没回头。
法官敲槌前,法庭里异常安静。静得能听见钱万三按计算器的声音——哒、哒、哒。陈岸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硬盘插入投影仪。
屏幕亮起,一幅图解缓缓展开:一艘普通货船的底舱结构,红线标注出一处隐蔽夹层。位置避开了常规检查口,通风道刻意绕弯,排水管也被重新设计。
这不是渔船的设计图。”陈岸指着屏幕说道,“这是走私船的改装方案。夹层高六十厘米,宽一点八米,长度覆盖龙骨后三分之一。可容纳三十箱免税香烟,每箱二十公斤,总重量仍在船舶安全载重范围内。”
律师立刻起身:“这份图解没有公章,也没有测绘单位签字!来源不明,属于非法证据!我怀疑原告窃取了商业机密!”
话音未落,法庭大门被推开。
渔政科长走了进来,身穿制服,肩章在光线下微微反光。他手中拿着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图纸复印件,边角处还留有水渍。
“我是昨晚联合执法的负责人。”他说,“凌晨两点十七分,在钱氏L7号货船底舱夹板下方,发现一处隐蔽隔层。撬开后,在内壁找到这张折叠的图纸,与原告提交的电子版完全一致。已做司法登记。”
他将密封袋放在证物台上,交由书记员接收。
全场顿时骚动起来。
钱万三的手停在计算器上,指尖悬空。他想按下清除键,用力过猛,屏幕闪了两下,随即熄灭。
陈岸没有看他,只问法官:“我可以继续吗?”
法官点头。
“谢谢。”陈岸调出第二组数据,“这是今早签到时系统生成的声呐扫描记录,时间为四点零三分,地点正是该船停泊的位置。扫描结果显示,底舱存在密度异常区域,厚度与夹层钢板完全吻合。”
律师还想争辩:“个人推测不能定罪!这可能是维修加固造成的!”
“那就听听这个。”陈岸播放了一段录音。
赵有德的声音清晰传出:“...钱总说这批货要走暗舱,图纸按旧式捕蟹船改,别用新结构,容易被查。”录音仅八秒,却字字清楚。
律师脸色骤变:“这录音未经当事人同意,不具备法律效力!”
话音未落,旁听席后排有人站了起来。
是周大海。他高举一张泛黄的纸页:“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双桅蟹笼船’构造图!你们改的通风口位置,根本不是我们渔民用的!老船哪来这种斜角?完全是胡编乱造!”
他的声音洪亮,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钱万三猛地抬头,嘴唇微颤,却说不出话。
计算器从桌上滑落,砸在地上,电池盖弹开,两节五号电池滚进过道,被人踩了一脚。
陈岸这才开口:“被告称图纸雷同纯属巧合。那我问你——为什么夹层高度刚好能塞进免税香烟的标准箱?为什么通风口偏移七度?为什么排水管使用非标件,而这个型号,正是三年前海关通报过的走私船专用部件?”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钱万三:“如果真是巧合,那你现在能否告诉我,你办公室档案柜第三格,编号QSC-M09的图纸原件,是不是昨天晚上被人烧毁了?”
钱万三瞳孔一缩。
全场寂静数秒。
法官皱眉:“你这些信息从何而来?”
“我没去过他的档案柜。”陈岸语气平静,“我只是知道,人可以撒谎,但数据不会。海流的方向,船的吃水深度,声呐的波形——这些拼凑出的真相,比任何证词都准确。”
说完,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类似小票的纸条,递给书记员:“这是今早签到领取‘防潮档案袋’的凭证,上面有系统时间戳和定位坐标。所有数据传输均可追溯。”
书记员接过查看,转交法官。
法官翻阅片刻,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陈岸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今日签到成功,获得法庭辩论技巧。”
刹那间,思路清明。他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陈述。
“法官同志。”他站直身体,“我不是律师,也不懂太多法律条文。但我明白一点:有人以为只要不签字、不说话、不留指纹,坏事就能藏得住。但他们忘了,船在水上航行会留下轨迹;人在做,天在看。”
他指向屏幕:“这张图,不是我画的。是有人为了逃避检查,亲手设计的。他们改了船,却改不了物理规律;他们删了文件,却删不掉声呐里的数据;他们烧了图纸,可海底的扫描记录依然存在。”
他稍作停顿,目光落在钱万三身上:“您觉得这是巧合?那请您解释——为什么渔政科找到的那张图纸上,还印着你们公司技术部的内部编号?编号后面分明写着‘仅供内部参考,严禁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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