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二楼,属于苏景明的那间屋子,窗户敞开着,七小河瀑布永不停歇的轰鸣声被山风裹挟着涌进来,反而成了某种独特的背景白噪音,让室内的谈话声显得愈发清晰。
午后的阳光斜射而入,在老旧的原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斑,灰尘在其中飞舞,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细小精灵。
苏景明坐在那张简易的书桌旁,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徐一蔓坐在他对面的竹椅上,身姿挺拔,神情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与专注。莎玛则安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上,湛蓝的眼眸关切地望着两人。
“我们离开的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苏景明开口,目光落在莎玛脸上。
莎玛轻轻摇头,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微晃:“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李工他们每天都去溶洞那边做更精细的测量和记录,江局长也经常跟着去,很忙。
韩……韩子墨先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里,偶尔出来转转,总是……总是试图向我打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或者问一些关于欧阳宫主和那天……那天事情的问题。”
她微微蹙眉,显然对韩子墨的纠缠有些困扰,“我按照景明你吩咐的,什么都没说。至于露易丝女士……她几乎不出柴房,吃饭也是我送到门口,她很少开门,也很少说话。”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总是在听,在观察。有一次我深夜起来,好像看到柴房门口有影子晃了一下,但很快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她。”
徐一蔓闻言,眼神微冷:“这个女人,心思太深,不甘心是肯定的。我们即将离开,她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外,恐怕不会安分。”
苏景明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露易丝就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被绝望和野心双重驱动,被明确拒绝后,要么彻底沉寂,要么就会在绝望中铤而走险。
“莎玛,那紫檀木盒,这几天可有什么异样?”他更关心这个。
莎玛立刻正色道:“没有,我一直把它放在我房间的柜子深处,用衣服盖着,除了每天检查一次,没有人碰过。它一直很安静。”她对自己的“守护”任务显然非常上心。
“很好。”苏景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对徐一蔓道,“江局长和李工那边,项目的初步勘察和数据收集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洞神资本’前期的投资和框架协议已经完成,后续的具体开发建设和运营,可以委托给专业的团队,或者与地方国资成立合资公司来推进。
我们离开前,需要和江局长进行一次正式的沟通,做一个妥善的交接。毕竟,仙途渺渺,我们不知何时能再回来直接过问这些俗务。”
徐一蔓对此早已深思熟虑,接口道:“嗯,我已经整理了一份交接方案和推荐的管理团队名单。‘九洞天’和‘云水瑶台’的潜力已经初步展现,后续只要资金和专业管理到位,成为黔西北的旅游王牌不成问题。
这对地方,对‘洞神资本’的声誉和潜在收益,都是好事。江局长是个务实的人,只要项目能顺利推进,造福当地,她应该能理解我们的‘急事’离开。”她特意用了“急事”这个模糊的说法。
“那么,就定在明天吧。”苏景明做出决定,“明天上午,我们和江局长、李工开个会,把事情交代清楚。下午,我们准备一下,后天一早,出发。”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断。
“出发?去哪里?”莎玛忍不住问道,眼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对未知的忐忑。
苏景明看向她,目光温和而坚定:“去一个能接引我们去天山的地方。欧阳宫主虽然能降临此地,但我们凡俗之躯,要主动前往飘渺宫,恐怕需要特定的路径或者接引。
我猜测,真正的入口,或许就在这黔西北的群山深处,与这‘九洞天’的灵秀之地有所关联。我们需要去找到它。”
他并没有完全说透,但徐一蔓和莎玛都明白,这最后的“准备”,恐怕也非易事。
就在这时,楼下隐约传来韩子墨提高嗓音的说话声,似乎在和什么人争执。
“……李工!李工你听我说!这数据它不能这么看!你得考虑宏观趋势!修仙界的宏观趋势!哎你别走啊!我这话有道理!苏老大他们肯定需要懂宏观经济的人才!……”
接着是李工哭笑不得又带着不耐烦的声音:“韩少爷,您就饶了我吧!我这等着苏总他们开会说正事呢!您这‘修仙宏观经济’理论,还是等苏总有空再汇报吧!”
显然是韩子墨又去纠缠正在整理资料、准备明日会议的李工,推销他那套不伦不类的“仙宫经济学”去了。
屋内的三人相视一眼,都是无奈。韩子墨这种锲而不舍又毫无章法的“努力”,在这种时候,反而透出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滑稽感。
“看来,在离开之前,还得给这位韩大少,再吃一颗定心丸,或者……彻底让他死心才行。”徐一蔓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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