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清晨的薄雾尚未被朝阳完全驱散,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便已如同融入城市脉搏的一滴墨汁,无声而迅捷地汇入了通往禄口机场的高速洪流。
车内,皮革与香氛交织出一种静谧的奢华,与窗外飞速倒退的、逐渐苏醒的都市街景形成一种奇异的疏离感。
徐一蔓靠在柔软的头枕上,侧脸望着窗外,南京城的轮廓在晨霭中渐渐模糊,父母那两张年轻而充满期盼的脸庞,却在脑海中越发清晰,带着一种近乎不真实的、温暖而滑稽的喜感。
“想什么呢?”苏景明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他并没有看她,目光似乎落在前方无尽延伸的路面上,但语调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还在回味岳父大人的‘宏伟蓝图’?”
徐一蔓闻言,转过头,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那弧度里又浸满了柔软的暖意。
“是啊!”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我爸……现在那张脸,配上他说那些话的神情,简直像个刚拿到限量版跑车、迫不及待要上街炫耀的大男孩。”
她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更没想到我妈居然……真的会答应,还那么……跃跃欲试。”
她用了“跃跃欲试”这个词,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诞,却又无比贴切。
苏景明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封闭的车厢内显得格外醇厚。
“仙丹重塑的,不止是筋骨皮囊,更是精气神,是那股被岁月消磨掉的、对生命最本真的热情与好奇。”
他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岳父岳母不过是将其以一种最……烟火气的方式表达出来了而已。这未必是坏事。
有了新的寄托和期盼,他们在这边的生活,也会更充实,更有趣。至少,不用天天盼着我们回去,或者担心我们是否安好。”
“这倒也是。”徐一蔓点头,心里那点因离别而产生的淡淡惆怅,被苏景明这番通透的解释冲淡了许多。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天际线处,朝阳终于挣脱了云层的束缚,将万丈金光泼洒下来,给整座城市镀上了一层辉煌而充满希望的金边。
“只是没想到,我这次‘离家出走’,不但没让他们伤心欲绝,反而像是……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连‘二胎计划’都提上日程了。”她忍不住又笑出声,这经历实在是太过独特。
“所以,我们更得在天山好好‘混出个样子’来。”苏景明语调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不然,下次回来,你弟弟要是都会打酱油了,问起姐姐姐夫是做什么的,我们总不能说还在修仙入门班苦苦挣扎吧?那多没面子。”
徐一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生活气息的调侃逗得“噗嗤”一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人,怎么也开始没个正经了?还入门班……你以为修仙是上补习课啊?”
“难道不是吗?”苏景明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反问,。
拜师、学艺、练功、突破……听起来跟寒窗苦读、考级晋升也差不多嘛,只不过教材从数理化换成了功法典籍,考场从教室换成了洞天福地,监考老师从教授换成了……嗯,可能是心魔或者天劫。”
他这番煞有介事的类比,将玄之又玄的修仙之路一下子拉到了接地气的层面,让徐一蔓笑得肩膀直抖。
“照你这么说,欧阳宫主就是咱们的‘特级教授’兼‘班主任’了?”
徐一蔓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调侃,眼中闪着促狭的光,“那飘渺宫里,会不会也有‘年级排名’、‘期末考核’?成绩不好的,会不会被罚去扫山门、挑灵泉?”
“很有可能。”苏景明煞有介事地点头,“说不定还有‘仙二代’同学,比如其他修仙世家的子弟,平日里比拼法宝,期末比拼修为进境,竞争激烈着呢。
咱们这‘空降少主’,搞不好还要面对一些不服气的‘本土学霸’的挑战。”
他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生动又带点滑稽的“修仙校园生活图景”。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用轻松戏谑的对话,驱散了离家的最后一丝阴霾,也对那未知的仙途,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探索的趣味和期待。
车窗外的景色,也从都市的繁华,逐渐过渡到江南水乡的婉约,再到远方隐约可见的、层峦叠嶂的轮廓。
飞机再次穿越云海,当熟悉的、带着草木清冽气息和隐约瀑布轰鸣的山风透过舷窗缝隙钻入鼻端时,黔西北那苍翠莽莽、云雾缭绕的群山,已然在望。
七小河瀑布的轰鸣,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也如同大地永不疲倦的呼吸,隐隐传来,带着一种原始的、恒定的力量感。
吊脚楼那熟悉的身影,如同一个嵌在半山腰的、朴拙的印章,印在浓得化不开的绿色背景之上。
当苏景明和徐一蔓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吊脚楼前那片略显凌乱的空地上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莎玛如同乳燕投林般飞奔而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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